在他身后，有一道青袍人影单膝跪地。

“殿下，那怀有妖神脉的少年，成为武皇城的新任城主，并且受东域书院邀请来此，并于开院大典……”

“这不重要。”周子清摆摆手，打断了青袍人的话。

“妖神脉的夺取计划，是否可以进行？”青袍男子恭敬道。“若殿下想要，武皇城护不住他，问道宗也不行。”

话落，他顿了顿，露出淡淡的青色剑意，这一刻的空间都凝固。

“纵然问道宗有两位圣人，若殿下开口，他们拦不住……”

“妖神脉能让我成就真圣不假，但现在不需要了……”周子清忽然轻笑，指尖深深抠进树皮裂缝。

一阵夜鸦惊飞，他袖口滑落的腕骨上浮现狰狞疤痕——那是龙爪贯穿的旧伤。

在二皇子记忆中，堪称绝代天骄的他，被随意一爪贯穿，就这样钉在演武场玉柱上昏死过去。

如同路边野狗。

“况且，随意动手，不可。天机监视一切，我那皇兄可看着呢。”周子清似是讥讽，又似是自嘲的笑笑。

青袍人沉默，将那股恐怖的剑意顿时收了回去，不曾言语，可身形却是更低了些。

“不过……”

周子清垂眸，盯着面前的圣树，眼中神色浑浊到看不清，半晌后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

“既然白暝来了东域，那便用不上了。”

他伸出手掌，划开一道血痕，在面色瞬息变得惨白的同时，黑发末梢褪为灰白。

“你知道，圣树孕育的学海秘境，为何会有完整的成圣之法么？”

周子清忽然将手掌按在圣树凸起的树瘤上，整棵圣树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树根处的封印，似乎有猩红双眼缓缓睁开。

他并未解释，只是忽然发癫般的狞笑。

“白暝？龙尊？呵……希望，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