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门弟子的嘲讽和讥笑,若狭忠兵卫脸色一沉,对唐炳文拱手道:“愿赌服输,三日之后,酒井直次的脑袋一定奉上!”
唐炳文笑了,语气中半带着讥讽:“不愧是比壑忍。”
“第三局,开始吧!”
按照原本的计划,唐门本应该派出梁五儿,但第三局的胜负至关重要。
一直站在唐炳文身后的唐世英,缓缓走了出来。
唐世英是唐门的剑术高手,不仅实力数一数二,甚至在辈分上,也比唐炳文要高。
他这个年纪,早就应该颐养天年,平时负责帮唐炳文处理一些内门事务,早就不再与人厮杀。
但今天的局面,为了稳妥起见,唐炳文还是决定让这位唐老先生下场镇压。
唐世英从身后抽出一把阔背宽刀。
这把刀看起来平平无奇,好像农夫砍柴的农具一样,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刀刃前端还有一个半圆形豁口。
原来,唐世英从前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当年依仗剑术精妙,便心高气傲起来,踏遍千山万水,挑战天下剑客。
直到行至武当山,和同样精于剑术的武当道人使徒子大战了三天三夜。
最终使徒子以太极剑法取胜,唐世英这才认识到天外有天,虚心向使徒子请教。
半年之后,唐世英剑术大成。
那把宝剑被他大笑着丢入山谷,从此以一把破柴刀为剑,几十年来,再未输过。
当下。
唐世英缓缓走了出来,浑身散发的气息,凌厉得好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剑。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渗透出丝丝寒意。
突然。
一个满脸漆黑的少年,抱着一口大铁锅,跌跌撞撞的从人堆里钻了出来。
少年浑身脏兮兮的,脚步匆匆,嘴里嘟嘟囔囔的就往唐世英身上撞去。
“干嘛呢,小心点!”
唐世英看他穿着唐门的服饰,想必是某个杂役弟子,就随手拉了一把。
没想到竟抓了个空!
唐世英一惊,翻转手中柴刀,用刀背去敲少年的屁股,现在什么局面?岂容这少年捣乱?
这一刀背拍过去,动作看似很慢,去势却极快。
唐门中的高手都能看出这随手一招所蕴含的功夫,不由得双眼放光。
“不愧是英叔!”
“真是宝刀未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