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对面还有家更大环境更好的客店,他却非要住这间,说这里更清净。
沈继阳垂头夹菜,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是方才才看到闻芷的,此前并不知她在此处,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疑神疑鬼?”谢清音胸内怒燃起,再无胃口用饭,将碗箸放下,“你与她在后院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在先,倒怪我疑神疑鬼?”
“何曾拉扯纠缠?”沈继阳眉心微蹙,脸上有了愠色,“不过与她争吵了两句。”
谢清音斜眼瞥他,见他半晌也没说句软话哄自己的意思,越想越恼恨。
她抛下京城的舒适生活,千里迢迢来到北疆陪他吃苦,他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我吃饱了。”
起身走出大堂,回了客房。
沈继阳抬起头望去,心间不禁涌入几分愧疚。
他昨天确实是因为看到闻芷的侍女在这间客栈进出过,才执意住进来的。
从见了闻芷与戎人交手,她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便萦绕在他脑海里,再也挥不去,他想再见到她,见了又忍不住想靠近。
以前从没觉得闻芷有什么吸引人之处,而今却陡然发觉,她比世间任何女子都要明艳动人。
又在客栈休养了两天,第四日早上,有人来传口信,说谢迟昨晚已夤夜离开,因公务缠身,就不来当面辞行了。
闻芷并未说什么,只是催着常喜等人收拾行李赶路。
沈继阳和谢清音也是这天起行,闻芷一行出来时,他们还在门口搬行李装车。
不想搭理这两个瘟神,所以闻芷特地远远从另一侧绕开,走了出去。
“你是闻芷?”
一队官差走上前,拦在前面。
闻芷点了点头,一头雾水地问:“何事?”
官差的头目打量她两眼,口吻强硬道:“有人告发你勾结北戎,于初五日夜里纵火作乱,立即带上你的随从,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