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行人出城往北,来到济春堂本部。
闻芷依然住在以前的那座院子里,房姨娘跟一双儿女与她同住,至于之前从火场救出来的那个女孩,便交给了一对膝下无子的夫妇收养。
院子坐落于昨天跟闻沅说的那座大园子的西侧,虽已久无人住,但常有人过来打扫,因此里面除陈设旧了些外,与从前并无两样,
园子向北是一大片药园,向东则是几座药厂,这一带好几个村庄也是药田和药厂,村庄里的百姓多以种药制药为生,由济春堂雇佣,上上下下共有两千余人。
当晚,闻芷来到北院,看望仍躺在床上尚未苏醒的护卫梁喜。
一直在照料梁喜的医童委屈地说道:“那次我确实看见他的手动了,谁知在那之后就再没有过动静,他们就说是我眼花。”
闻芷颔首道:“脉搏确实比以前有力,你把他照顾得很好。”
单从脉象上看,梁喜的情况比她离开时要有所好转,但什么时候醒,能不能醒,还不好讲。
她水平有限,对这样的患者实在束手无策,一切只能看天意了,希望祖父在天之灵,能保佑他早日苏醒。
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住处,整宿都没怎么睡。
翌日晨起,在院子里耍了会儿刀,到堂屋与房姨娘等人用早饭。
吃完饭闻芷忽然想起一件事,“再去找位先生来吧,让妹妹与二弟接着念书。”
之前的那位先生因有家小在京城,走不开,所以没带到北疆来。
“好。”常乐答应着出了院子。
闻芷回屋换了身衣裳,也往外边来。
多年没回济春堂,也该去跟那些老管事老伙计们见见面才是。
“可惜这次回来得匆忙,也没备点儿什么礼物。”
常喜笑道:“都是济春堂的老人了,哪儿会在乎这个?小姐要真过意不去,那就请大家吃顿酒,聊表心意。”
闻芷点点头。
出了二门,准备向东先去寻窦离云。
谁知有个小丫头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不好了,安义长公主带着臬司衙门的兵马将济春堂围住,说要封了咱们的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