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死后,凉国公受到巨大冲击,一下就怂了,赶紧倒向了太后。
谢迟蹙眉道:“当年被太后弄死的不止你祖父,还有另外两个拥护另一位皇子的大臣,都伪装成了意外,所以当年没有引起注意。”
闻芷调整好情绪,语调趋于平稳:“这么说来,执行太后命令的,就是缮国府的人了。”
“是缮国公本人。”谢迟又将眼线听来的太后与缮国公的对话说给她听,“廖家与刘家虽是两个姓,但来自同一个先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年拥护皇帝登基最大的功臣除刘家外,就是缮国府,可想而知,缮国公干过的脏事不会少。”
本来那位皇子更得先帝喜爱,凉国公突然反水,导致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曝光,从此失去圣心,没多久就走向了失败的结局。
闻芷捏紧双手,一字一顿道:“一命换一命,既然太后是主使,那我就杀了她,为祖父报仇。”
谢迟劝道:“仇自然是要报的,但不可轻举妄动,把自己搭进去不划算,须得等待时机。”
“放心吧,我会沉住气的,”闻芷稍稍舒展了紧蹙的蛾眉,垂下眼睑,回握他的手,“他们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与太后和陛下早有矛盾,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我,”谢迟不想让她愧疚,“我已经称病了,以后就在王府躲着,不会有危险。”
太后与缮国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直接杀进王府,取他的命,毕竟他手里的兵权可还没交呢。
闻芷靠到谢迟怀中,抱住他的腰,叹了口气:“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谢迟搂住她,紧了紧手臂,不满道:“什么欠不欠的?你把我当外人?”
“那要不然呢?把你当内人?”闻芷抬起头看着他笑,“我是没意见的。”
“放肆。”谢迟板起脸故作呵斥,语调却全然没有恼意,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嗓音微微地哑了,“以后收拾你。”
接下来半个多月里,皇帝的病让闻芷用药压制住,暂时没再复发。
北边窦离云来信,说闻沅与闻淮姐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派了专人护送,安全无忧。
长定侯府的日子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闻泸的伤已经痊愈,但因之前那件事闹得太大,无颜出去见人,整天便只窝在府里,消沉度日。
这天早上,闻芷刚起身洗漱完毕,到外间用膳,常乐笑吟吟走来道:“小姐,大长公主来了,来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