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有点魔力的小宠物?”夏莉比划了一下。
小澜点头。
“啊,那不用担心,”夏莉挥手,“菲茨在他的礼拜厅外面设了结界,灵宠进不去的。”
“为什么啊?”
“因为他认为这会影响那只鸟啊,”夏莉摊手耸肩,“他自欺欺人,把女王留给他的小鸟当做伴生,灵宠和灵宠之间会有感应的,他肯定认为,自己看不见那种感应,小鸟就真的会成为伴生……你说的兔子,就是菲茨的许愿瓶吧,它也是女王留下的小宝贝,可以积攒福运,结果被菲茨搞成了个容器,超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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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们现在在哪里?”
夏莉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在城门口!”
“是吗?”小澜不太相信她。
歇格特用手杖指向城门的方向,“若广场上没有它们的影子,那就是城门口了,菲茨的设计正是如此,原本还有一个出口在死灵监,但死灵监已经同温布洛一起消失。”
小澜的脚步匆忙起来。
以上便是此次归途中较为轻松的部分。
至于他们每次从故作轻松的谈话中挪开视线,望向夹在二月和三月之间的枫糖时,那个无力的背影,都清晰地提醒他们,这次旅程,是悲伤的。
秦音还没有醒,道长说,她没有昏迷,而是在沉睡。
她什么时候醒来呢?
醒来后,要如何告诉她这一切?
在城门边的小花园里,小澜捡到了破破烂烂的黑皮和不知在哪里滚得黑不溜秋的兔子。
她以为黑皮会像上次被弄丢时一样生自己的气,却没想到黑皮在被她拎起来的瞬间,就开始嚎啕大哭。
兔子饿得啃起了她的袖口。
他们告别了王城,走向属于自己的世界。
回头,王城里的人们微笑着向他们挥手。
这一切,结束得如此平淡。
她看着歇格特,看着夏莉,看着艾纽尔。
夕阳的光模糊了视线。
一片模糊中,小澜似乎看到了成百上千个美丽的少女,在向自己告别。
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
那张熟悉的脸。
她招招手,说了些什么。
“再见了,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