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你应该也没有听说过老桥舍身成梵天的事情吧?”伊爻问道。
“舍身成梵天?”这几个字对于小澜来讲确实十分陌生,“没有听说过诶……”
电梯到达了五楼,几人走出电梯,伊爻走在安静的病房走廊上,小声讲述了起来。
“许多许多年前,老桥还只是一位醮天,那时的五更天不像今日这般繁盛,全派只有一位醮天和一位梵天,然而,当时的梵天宁末知突破天堑失败,最终死在了成为御天的路上,因此,偌大的五更天,就只剩下老桥一个人在苦苦支撑了……”
“后来,”俊哥接过伊爻的话说了下去,“当时的五更天一落成为九派中最为弱小的,虎视眈眈的眼睛自然也多得很,那个时候,各派之间的联络还没有现在这般方便,几派的关系也没有这般紧密,再加上世事纷乱,各派自顾不暇,自然也没有工夫帮助五更天,就这样,我们五更天在一次规模巨大的进攻中,几乎全数覆灭,当时的天元虽然尚稚嫩,却已是五更天唯一的支柱了,但入侵者的实力实在是无法抵抗,天元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牺牲自己,他独自御起我派中所有法器,以无数刀剑器械加上他一具肉身,只身挡住王鸾城门,只为其余的人能够有机会逃离……但好在老天开眼,抱着必死决心的天元数剑穿身,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却反被敌人的攻击引出了潜在的灵能,于是他凭借着那最后一丝灵潮,突破醮天,升至梵天,最终借着强大的梵天之力,击退了进犯的仇敌,为我们五更天保下了生存的火源。”
俊哥这番话说完之后,众人已经走进了桥末钦所在的病房,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多人长时间探视,于是几人只能隔着一扇门,透过门上的玻璃,远远地看向躺在病房正中央的桥末钦。
俊哥注视着他的天元,眼中尽是崇敬与担忧,结合他刚才讲述的故事,就连小澜都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似乎过于轻浮了。
桥末钦须发尽白,他合着双眼平躺在雪白的床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孱弱老人。
自己之前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厉害的爷爷,现在看来,这还是一个伟大的爷爷。
怪不得茉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