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三个了。
宝木噌地坐了起来,刚想开口说话,生疼的脸蛋和牙花子就阻止了他。
“糟……啊疼疼疼……”
宝木捂着脸,眼泪汪汪地看着傻子。
问灵在一旁哽咽了半天了,见宝木终于醒了过来,她抱住宝木的另一只胳膊嗷嗷痛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似乎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只能略显尴尬地放开宝木的胳膊,换成了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角,缩在一边嘤嘤地哭。
“还好你回来了,”傻子的眼睛也红了,“吓死我们俩了。”
宝木心想我本来没事的,只是差点被你大耳刮子扇死,但嘴上说道,“可是小音还没有回来。”
“空间毕竟是小音的专项,在这方面,我相信她,”傻子清了清喉咙,把声音里的脆弱吞了下去,“希望她已经找到道长了。”
“万一……”问灵说道。
问灵的瞳孔颜色更淡了,简直就像是哭掉色了似的。
当然,问灵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了,但是他们都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万一,我们现在不能去想万一,”傻子避开问灵的眼睛,强硬地说道,“现在有太多万一了,如果我们一个个地去想,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要不然……我再试试看呢……”宝木说道,“说不定这次能……”
“宝木,你已经试过三次了,”傻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而且,就算你还能坚持,问灵的身体也坚持不住了。”
二人的目光转移到问灵身上,问灵白皙的肤色已经变得白中透青了,经过这几天的波折,本就纤细的问灵又消瘦了不少,现在看起来又瘦又可怜,简直就像一个饿了好几天的小乞丐。
问灵低下了头,虽然不好意思,但是看起来她也赞同傻子的话。
三人相对无言,只有窗外的鸟在叽叽喳喳地跳跃。
他们坐在道长几人消失的房间里,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努力地思索,努力地寻找。
旅游的淡季,附近几个房间都是空的。
一片凄清。
问灵指着窗外,清脆地叫了一声。
“雪!”
“雪?”傻子皱皱眉头,“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