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方顽固不化?”
“应是宰相钟天墨一家。”乔陵停顿半刻,再没说出其它势力。
钟紫言听罢,只觉心头悲凉,难以言语,又问:“当年屠灭钟家满门,可是有你家参与?”
“……”乔陵斗大的汗珠往下滴落,通过前面那些问题,他分明能猜到面前这人似乎就是为了揪当下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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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不说谎,好像都骗不过这道人,乔陵纠结半晌,咬牙回应:“是。”
气氛压抑低沉,片刻后,屋子里并没有发生他脑海里想象的事,他耳中又传来问话:“当年你家与李家、白家,可有什么密谋未果而反目成仇的事?”
这一问,乔陵几乎没有想什么,很快回答道:“亡父临终前说白李两家害了他,当年密谋了什么,在下未听得遗训。”
钟紫言猛一转身:“什么?”
屋里气压瞬息凝重,乔陵噗通跪在地上,“在下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当年我父临终前印堂黑紫,手心挽着一截半尺神秘紫竹,他闭眼的那一颗,紫竹也随风散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令钟紫言迷惑的是,白云城白护邒说他父亲临走前呢喃乔李两家害了他,而当下乔陵之父却说白李两家害了他,这三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沉吟良久,钟紫言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乔家可有子弟被送去紫云山?”
乔陵不知所以,“族中人丁悉数列在族谱,从未有子弟远离王城。”
这就更奇怪了,按说紫云山和他们三家做交易,给点延年益寿的丹药简直是欺瞒幼儿的伎俩,堂堂修真门派,不至于这般欺负凡人。
想及此,钟紫言留下一句:“后续再来寻你!”
身影消失不见。
跪在地上的乔陵擦拭汗珠,庆幸自己人头还在脖子上,又犯愁钟紫言下次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