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台上,阎龙虎像是吃了屎一样,久久沉默,最终重重将椅子拍个稀巴烂,起身道:
“钟掌门,本座担着经运使的责任,你我今后的日子可长着呢!”
“还要前辈接下来多多帮持。”钟紫言面无表情拱手。
阎龙虎冷哼一声,就那样飞掠离去。
人即走,自家人和这些盟友们围了上来纷纷劝慰,白菜老道先开口说:“哎,钟老弟此番得罪那厮,日后少不得要吃闷亏。”
紫望老道也试探附和说:“其实刚才应该缓和一些语气,好好交涉一二,我家几百年来在拘魔宗手里真没讨得好处。”
见姜玉洲要开口对斥两位,钟紫言忙道:“是啊,他们有拳头嘛,元婴修士一大堆,化神老祖四五位,尽可以软的不行来硬的,谁不服气,就打到谁服气。”
“但是,诸位不要忘了,这天底下不只有我一家赤龙门,今天他可以靠拳头把我们打趴下,那么对面的妖族呢?整个东洲呢?整个此方世界呢?他也能用拳头打下来么?”
“如果不想跟咱们讲规矩,那么整个世界也不会跟他们讲规矩!”
这虽然是场面话,但也很直接,其实就是对众人表达一个态度,我赤龙门也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东西就能拿捏的。
“是这个道理,自还有神霄府管束着他们。”
而紫望老道在听完钟紫言的话,心底里也安心不少,觉得自己要办的事看来是能靠得住这家门户的。
姜玉洲全程都憋着火气,这源于他的丹论本身就天然对抗这类转圜斡旋之事,但钟紫言一直压着他,搞的他反而更气怒了。
也恰在这时,耳边传来自家这位掌门的秘语训斥:“此獠德薄而位尊,早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但你是怎么回事,频频暴露杀意,真当我派已经无敌了不成?”
姜玉洲抬头看去,见钟紫言正盯着远去的阎龙虎方向,话确实是用传音秘术对他说的。
于是也只得闷声回传了一句‘得早日教这人付出代价’。
整个赤龙门里,要说姜玉洲最顾忌什么人,也只有自家这位掌门师弟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掌门呢,中兴之主啊,只从德望这一点上就能压得他无话可说。
但随着他修为渐长,对自家这位掌门向外交涉的方法是越来越不服了,刚才明显是那姓阎的理亏,而且从暗地里的角力来看,对方元婴初成,真就不一定有多强。
时代变了,自家这位掌门的方式还是怀柔居多,这样下去会影响门派发展进度的。
姜玉洲心头暗自下定决心,等着吧,就先从这次斗法大会开始来给整个南域立威,也给门里的人洗洗脑子,好教他们知道:
元婴又如何,亦可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