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还有家要养,馒头最多只吃两个,不敢放开了吃。
下午又干了一阵,酉时下工。
天已经黑下来,陈术在陈管事这领到了一百文钱。
前身昨日流亡到京城,上了一天工,吃了碗素面,剩下八十五文。
中午他又吃了四个馒头,花了八文,加上今天的一百文,手里还有一百七十七文。
在码头当脚夫,不管吃也不管住,干一天给一天的钱。
陈术琢磨着找个住处。
码头不管住,如此一来,本地的不提,外地来的大多数都是孤身一人,老弱妇孺很难活着走到京城。一群糙汉子住客栈不现实,于是十几人一伙,合租一个小院子,十分拥挤。
一想到一群糙汉子挤在通铺上,汗臭味和脚臭夹杂,陈术顿时打消了和他们一起住的念头。
天已经黑下来,也找不到牙人单租一间,就算租他也未必租的起。
在周围逛了一阵,陈术走进一家看上去不大的客栈。
客栈内。
“给这位客官道歉!”掌柜对着小二呵斥。
二人身旁站着一对男女。
男的江湖客打扮,背着手,昂头挺胸,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女的则双手抱胸,狭长的眼睛透露着刻薄。
小二儿一看就刚干没多久,少年意气仍在,头瞥向一边,一副倔强的样子,“我没错,是他们说要打包,我问他们要用食盒还是荷叶,食盒要多加二百文钱,荷叶不要钱,这有什么错?。”
抱胸女人冷哼一声,“一个小小食盒而已,你这狗东西以为我们用不起?”
掌柜赔着笑,转身又呵斥小二儿。
可小二儿始终认为自己没错,后来干脆一言不发。
“好好好!”掌柜怒极而笑,“现在收拾东西,滚!老子用不起你这祖宗。”
小二儿看了眼那对男女,转身就走。
陈术进来,正好与那小二儿擦肩而过。看了一眼,他也没在意。
客栈很小,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人,各自喝酒吃菜。
陈术等掌柜处理完那对男女的事,这才上前。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的笑着问道。
“住店,多少钱?”陈术问道。
这里的饭菜想来不便宜,他暂时不考虑。
掌柜伸手虚引,“四十文即可,客官楼上情。”
四十文,还能接受。
“客官住多久?”来到一处房门前,掌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