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挤迫而出的黑色瘤状组织如同胎盘,表面湿润而粘滑,在微弱的光影中下互相纠结、融合,不规则地生长和收缩,发出粘稠的啪嗒声。
透过那些犹如裂缝般暴露在外的空隙,无数血管如同错综复杂的地下河网,伴随着某种原始古老的生命律动着。
左侧身躯的变异则像一场亵渎生命的疯狂仪式,一株由血肉铸就的畸形巨树自他体内钻出,其枝桠似触手般蜿蜒伸展,直抵的天花板,形成了一座令人胆寒的生命祭坛
随着树干一阵阵的抽动,散发诡异红色的汁液沿着蜿蜒曲折的脉络蠕动着,随后缓缓落向地面。
每一滴红色液体落地后,并未静止消散,反而如同拥有独立生命的小蛇般在地上蜿蜒爬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冒着泡、不断翻涌的诡异池沼。
“怎么回事?如果是原来的话应该是绿色,为什么变红了?”
不对,之前是因为Netzach摄入了大量的脑啡肽,所以会渗出绿色的对应物,如果红色不是血液的话………
看着不断在地上爬蜒的红色液体,X忽然想起之前看见的象征机械,心中逐渐担忧起来。
然而这时,Netzach被染红的独眼闪烁着癫狂的光芒,直勾勾盯着前方的屏幕,挪动树枝在空中快速书写着:
“嘿,主管知道吗?我懂了,我现在终于懂了,艰苦活着更不没有意义,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你说,我为什么要那么累呢?
”对了,主管你知道吗?我看见了,我又看见他了。不,那个人不是他,我不知道是谁,我不知道,我…我不认识他……”
说到这Netzach蓦然停住,全身的血肉不断颤抖的,仿佛陷入极大的恐惧中。
“他是谁?”闻言X站起身子,打开安保部休息室的广播,向对方问道。
“他…他是……他是…不,我,我忘记了,我忘记了。”
说到这Netzach缓缓挪动眼睛,看着上方的监控道:
“主管,我求求您,请让我睡一觉吧, 那怕一次也好。我累了, 我真的累了,请你删除我吧,您能做到的, 就当是可怜我行吗?”
闻言X骤然陷入沉默中,缓缓看向一旁的安吉拉,而对方也没有言语,只是平淡的摇了摇头。
见久久得不到答复,Netzach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字迹也开始变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