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疫医在丽萨身旁停下,抽出血色十字架,打算刺入占据对方大脑,以便新的一天开始后,完成降临的后续过程。
但就在血色十字架即将刺入丽萨大脑时,“伊诺克”的左手却突然移动,将疫医的右手死死掐住。
“呵,现在还能抱有一丝意识吗?不过,你那微小的抵抗就如同你的存在,本身一般根本毫无意义。”
语毕,“伊诺克”体内骤然睁开一只血红的独眼,在血芒的照耀下,“伊诺克”的左臂无力垂落,而那并血色十字架骤然刺下。
当血色十字架刺入丽萨大脑的一瞬,瞬间崩解,为无数紫罗兰花瓣,将其头颅和心灵牢牢束缚在内。
当完成这一切后,疫医转过身子,看着寂静的四周感叹道:
“是因为赐福还未彻底成形,所以轮盘未彻底来到现实,才没被那个白痴管理者发现吗?”
看着机械外壳中模糊不定的血肉幻影,疫医缓缓吐一口气,心中蓦然想起那个古怪的人类和他身旁的布娃娃。
“算了,无非是让他们获得一丝喘息的时间罢了。重要的是,我终于得到这种力量了!”
感受着体内流淌的逆卡巴拉能量,疫医难以遏制地躬下身子,发出咯咯的嬉笑。
与之前被动的共鸣不同,他现在终于能真正接触、掌控这种力量。
并且,他还能以此窥探到潜意识底层,那被集体意识刻意遗忘、极力掩埋的黑暗角落。
它们被潜意识的暗流裹挟、压制,时而浮现,时而沉沦,始终保持着与现实世界若即若离的联系,试图撕裂屏障降临。
这里,理性之光无法穿透,只有那些被恐惧与痛苦塑造的畸形影像在最为渺远古老的深渊中蠕动。
那些被人类集体意识视为禁忌、恐惧的对象,在潜意识海洋最深处涌动着,犹如暗夜中翻涌的浊浪,携带着混沌与恐怖,悄无声息地拍打着现实的屏障。
但它们并不是单调的黑,而是呈现着万千异样的形态与色彩,以一种无法名状的方式,揭示着人类内心最原始、最深邃的恐惧。
而其中的一部分,正是那凌驾于认知之上,不可直视的紫罗兰色彩——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