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光洁如白玉的纤细皓腕自袖中伸长探出,青衣整个人骤然长大,倒是显得身上那件青色旗袍成了一件小衣似的。
赤着脚走到徐宁身边,准备弯腰将他抱起,谁料腰身急弯,衣服再难受得住胸前负荷,“嘣”地一声轻响,上面一颗扣子便崩飞到了徐宁的脸上。
徐宁无意识地挠挠脸,仍旧溺在沉睡中没有醒来。
青衣咬了咬牙,低声道:“就为了抱你一回,坏我一件衣服,明儿你得赔我一身。”
早上徐宁睁眼,看到头顶的天花板竟然不是凝光或者北斗屋里,那种垂香木的方格天花板时,陡然惊醒了过来。
徐宁第一时间便是先看了看身边,然后又摸了摸自己衣衫整齐,这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要是演电视剧,身边估计都已经有个人开始哭了。”
徐宁坐起身来,看到青衣坐在床头的一个小马扎上,正黑着脸缝着自己旗袍上的扣子。
青衣自然也听到了徐宁的话,冷笑着开口:“呸!说的好像谁会垂涎你的美色一样。出息呢,一杯酒就倒,要不是我把你拖进屋里,让你在外面吹一夜的风,我看现在是谁哭。”
徐宁这才醒悟过来,这是一楼青衣的房间。
想想现在的洞天不比以往了,空间内多了些和风吹拂,虽说风力轻柔,但是醉酒之后,在风地被吹上一夜,只怕早上会头痛欲裂。
“谢了。”
徐宁对把自己拖上床的青衣道了个谢,然后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
“嗯,你在缝衣服?这玩意儿不是你的皮变化出来的么?也会破?”
青衣狠狠咬断扣子根处的白线,怒骂道:“什么叫皮化出来的?我变成小蛇……小龙的时候,是衣服化为了花纹才对。我跟了你这么久,到现在也就这么一件衣服,还是为了拖你才弄破了,你不该有些表示吗?”
徐宁抱歉地笑道:“你又不说,我怎么能想的到。好吧好吧,龙灾既然已经消失,估计大街小巷那些店铺都该重新整理开门营业了,干脆去逛逛吧,所有花销我都包了。”
青衣的脸色这才云开见明,道:“算你一回啦!”
徐宁推开门,走到甘霖处洗漱了一番,边洗漱边觉得今天的洞天有点不和谐。
等他直起腰的时候,这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尘隐洞天的酒泉竟然又多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