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舆长正没好气地还刀入鞘,“自然是来这里时见到的那只巨大魔物了。”
徐宁一副仿佛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摇摇头道:“即使是那样厉害的魔物,不还是变成了千代大人刀下的一缕黑烟了么?”
“那些魔物再厉害,只要我们能相互扶持,同心协力坚持到最后,终能杀光他们。再说了,还有一位雷神大人没回来呢,到时哪还用的着怕它们。”
惟神晴之介很是赞同徐宁的说法,接口问道:“那徐宁你觉得外面什么最可怕?”
徐宁不语,将结界内侧的一株病恹恹的鸣草指给两人看。
“这就是普通的鸣草……”
晴之介的话音未落,就看见徐宁将他葫芦里的酒液洒了一点在鸣草身上。
鸣草的花叶上顿时析出一丝黑色的雾气,风一吹便散了,然后整株鸣草像是新生一般,缓缓舒展开来。
御舆长正自然也看到了这略有些惊悚的景象,忍不住问道:“那股黑雾……”
徐宁点点外面,“就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不应该出现在提瓦特的邪恶力量。”
“即使我们击杀了绝大多数的魔物,这些极易侵染生命的邪恶力量,依旧会在这片土地上肆虐,流毒四方。”
御舆长正倏地站起来,“母亲大人击杀魔物无数,甚至都曾进入道那个魔物的腹中,岂不是沾染的更多……”
徐宁点头,“所以我才要她整个人都浸入到浴桶中,借我酒液里的力量为她洗去恶秽。”
御舆长正愣了愣,这才知道徐宁刻意寻找浴桶的意思,想来斋宫大人一早就猜出了他的用意,这才什么都没问吧。
御舆长正对着徐宁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徐宁白了这个家伙一眼,“怎地?话说我形象真的不够伟光正么?在老家被人误解也就算了,到这里都还要被你这个家伙诬陷。”
惟神晴之介看了几眼鸣草,又把视线转回到徐宁的酒葫芦上。
“若是你这个葫芦里的酒可以化作覆盖稻妻的大雨……”
徐宁没好气地双臂交叉,“快打住吧你,虽说我这酒元素看似无穷无尽,但是转化也是需要时间的,放几桶水洗洗澡可以,至于下雨,我连个影向山都未必罩得住!”
“那这场仗无论如何我们不都是输定了么?即使某日杀光了魔物,人们也未必能在这样的土地上生存。”惟神晴之介悲观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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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笑了,“那倒未必。看到后面的那棵神樱树了没?明日起,多准备几个大缸,我用酒液挨个灌满,找两个人没事儿就给这神樱树浇水,等它长大了,根系遍布稻妻之后,自然就能将那些晦瘴之毒全数祓除了。”
惟神晴之介奇道:“徐宁你一个璃月人,怎么对我们的神樱也如此了如指掌?还有那些仙法你都是从哪里学到的?”
徐宁愣了下笑道:“这种秘闻我怎么可能学到?自然是听狐斋宫大人提到的。”
惟神晴之介顿时放下心来,笑道:“难怪你如此清楚,看样子斋宫大人早就有了想法,这下我也能放下心了。你们坐着吧,我去看看阿响,好像一日夜她都食水未进了。”
说到浅濑响,御舆长正连忙也站起身来,“我也去劝劝。”
当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风里之时,一袭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徐宁的身侧。
狐斋宫微微侧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宁道:“如果我不是狐斋宫,只怕也要信了你刚才的那番说辞了。”
徐宁哈哈一笑,“这个晴之介似乎对璃月的仙法显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若是我不借一下狐斋宫大人的名头,只怕他能问到明天早上。”
狐斋宫捏着那根细细的烟管在徐宁身边蹲了下来,看了一眼徐宁手里的葫芦,突然开口央求道:“葫芦里的酒给我也喝一口吧?”
听到狐斋宫的请求,徐宁忙不迭地捏着袖口把葫口好好擦了几下,递给了面前这位冠绝稻妻的美女。
狐斋宫捏着葫芦深深地饮了一口,闭着美眸静静地感受着这似乎在哪里闻过的醇香,良久才睁开眼睛将葫芦还给了徐宁,笑道:“虽然我已经和你说过一次这样的话了,但是我还是想说,真的很神奇,不是吗?”
徐宁接过葫芦喝了一口,对于狐斋宫的话略略有些不解。
狐斋宫把目光投向身后的神樱树,说道:“白辰的血脉里潜藏着许多秘术,稻妻自从遭受黑潮的灾难以来,我便一直在寻求破局之法。”
“你的出现,冥冥之中似乎改变了许多许多事情,而我也终于从血脉中找到了拯救稻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