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达个屁啊,他真能豁达,还能把几百年过成这个熊样子。”
徐宁瞪着散兵,依旧是满脸地不可思议,正想对散兵说些什么,突然身边白光一闪,派蒙“哇哇”哭着冲了出来,一头顶进空的怀里,“我把零花钱全部输掉了,一点也不剩了,空,赌博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空莫名其妙地把派蒙从怀里撕吧出来,“你在里面和谁赌什么了?”
“和青衣……”派蒙抽抽搭搭地说道:“……赌散兵不会认贼作父一赔一百,我押了他会手刃徐宁和忍辱负重……三十万摩拉都输掉了,呜呜散兵你真是太奇怪了……”
徐宁满头黑线,合着我洞天里面真的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吧!
“青衣,你给我出来!”
徐宁把青衣从尘隐葫芦里喊了出来,吼道:“谁让你在里面开赌盘的,还拿这种事情赌,你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把骗来的摩拉还给小派蒙。”
青衣大怒,“什么叫骗来的?愿赌服输好不好!你都不知道让这个家伙吃点亏能有多难,我好容易才占一次上风……”
徐宁见这个小蛇蛇把手里那几个不值钱的摩拉攥得紧紧的,似乎是赢了多大一场仗似的,看样子是不肯“吐”还给派蒙了,只能自己去箱子那里抓了一大把塞到派蒙怀里,这才让小家伙破涕为笑。
哄好了派蒙,又把青衣赶回洞天思过,徐宁这才转头对着散兵,说出了刚才没能说出的话。
“你看,就连派蒙都不肯相信你拿回了记忆之后,可以对以往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你怎么说?”
散兵一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只不过在漫长的回忆里,我看到了无数的自己,无论是自怜自伤的自己,懦弱逃避的自己,愤世嫉俗的自己,狼狈痛苦的自己,狂妄又可笑的自己,其实每一个都是我,我根本无法逃避每一种可能,无论我想做什么,最后都无可避免地会走上同样的路,毕竟这是所有的我共同的选择。”
“与其逃避选择,不如坦然接受,做一个真正的我。”
散兵的话刚说完,一道风声陡然在他的身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