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回不去了。

字迹扭曲，多有勾勒划痕，不难想象落笔之人当时的情绪有多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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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段话，寇茹心里一沉。

同为穿越者她能理解赫尔墨斯想要回家的心，孑然一身的她也曾想象自己带着一身超凡能力回到前世的世界，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此刻看到赫尔墨斯已经彻底不能回家，寇茹也连带着感同身受有些难过。

读到现在，她手上剩下的书页只剩下最后两张。

在骑拉帝纳略有些担心的目光中，寇茹放下看完的那部分。

往下翻看下一张。

这张纸上的标注非常多。

...

：我是众神的使者。

：祂许诺，在颠覆一切后，赐我身负荣耀返回故乡。

：我是众神的行路者。

：立刻推倒被阿尔宙斯束之高阁的战火。

：空间约束住时间的环流。

：见证庇护者陨落。

：祂割裂暗影以求苟活。

：却不知我的血肉与灵已铺洒大地，化作憎恶。

：灰色、灰色！！！

：蔓延而去吧！！

：赫尔墨斯！！

在心底默念完赫尔墨斯长诗一样的留言，寇茹背后发冷，感觉在地下室阴影里睁开了一只只眼睛，且满含恶意的注视着她。

而先前寇茹所看到过的那些、印入脑海中的、由赫尔墨斯描绘出来的图案则仿若有了生命一般。

不断在寇茹眼帘舞动。

“寇茹！！”

骑拉帝纳高呼一声。

不等寇茹的情绪从长诗中自拔，诗后最后一页的涂鸦，骤然朝她喷涌出无穷无尽的灰白之物。

“？！”

骑拉帝纳连忙操纵暗影，拉住寇茹的身体，将其猛的拽向自己。

两人抱作一团，闪身躲到地下室外。

她们身后，喷出污染的纸页缓缓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