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远处传来了阵阵歌声,那是泰国的一种祭祀歌谣——《招纳迦魂歌》,只是歌词略微改动,大意是:
我缚你右手,魂归兮;再缚你左手,魂归兮。
口魂舌魄,身香幽幽;耳魂目魄,回归原处。
一百年不去别处,一万年不离四方。
鸿运高照,永远幸福。
那里聚集了一群人在歌唱,周边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阿银挤进人群的前方,发现这群人的中心围着一个四面佛。而四面佛身边有个穿着僧袍的男人,那男人戴着奇怪的面具,和大家一起演唱。
半晌过后,僧袍男人停在了阿银面前,他念了一段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咒语。随后,从人群中几个男人一起抬过来一个少女。那少女穿着一身火红色的抹胸长裙,裙子两侧开叉,露出两条修长美丽的腿。她面色惨白,头发凌乱,口红几乎被抹到了两腮,看起来像是经历了非常大的刺激。她身上的衣服也明显有些褶皱和撕裂的痕迹,应该是被人强行穿上的。
阿银看着那个少女,尽管是夜晚,但在火把的照明下,他依然无比肯定,那个女孩正是他心心念念之人——阿忆!
他内心猛地炸开,仿佛胸膛被撕裂,所有内脏都疼痛到了极致。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被一群男人抬着的失魂落魄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群人把阿忆丢在了四面佛的前面。女孩一声不吭,像是个死人,她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两道不明显的泪痕在眼角滑落。她已然失去了意识和灵魂。
“阿忆!”阿银怒吼着冲上前去,抱起了躺在地上的阿忆。他的声音大得如同惊雷,打断了所有人的行动。
“阿忆,阿忆……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看看我啊,我是阿银!我是阿银!”阿银激动得连话都无法连贯,他浑身颤抖着,仿佛抱着一块易碎的玻璃。他想把她经历的所有痛苦,所有打击,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你是什么人?”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
“这个人是谁?不要碰我们的圣女!快离开那个女孩!”紧接着又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