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一想，有钱人请个高人摆个招财局，紫水晶洞，种生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他好奇的是，把五鬼的风水局搬到公司里实属少见！

因为人利用鬼之神力求财，鬼也要利用人为福分来寻求轮回解脱，互相利用方可持续。所以要常年祭祀，作法，等等来供奉。但是在公司里，每天员工来来去去的，怎么可能供奉和祭祀呢？况且这样反而容易惊扰鬼神，一旦鬼神发怒就会适得其反。

想到这里，王衅觉得这次有必要看看那铜缸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说着他走进“朱”的铜缸，爬到顶部，用力一抬，发现玻璃罩是活的，可以拿下来。他把玻璃罩放在旁边，自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里面照去。

里面黑漆漆的，似乎都是纸灰。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凑近眼前看了看，果然是烧成灰烬的纸屑。而且缸内四壁都被烟雾熏得焦黑一片。难道这口大缸是香炉吗？

他把手机伸进里面，又照了照，四周分别有弹出来的四个小针管，那应该是喷火孔。下面还有些未烧尽的纸屑。王衅拿出灰烬一角的白纸，从这纸张的质感来看，像是照片。他又翻出几张碎屑，其中有的确实是照片的一角，有些则是普通的打印纸，但上面却印着奇怪的数字。

王衅翻看着这些照片的纸屑，忽然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事物。在一个未烧尽的纸屑上，是一个中年人的手，那手上戴着一块手表，那手表是一款上世纪停产的老品牌罗西尼手表。而戴着这个手表的人，只有老王！

看着那双操劳的手，和袖口的颜色，再加上这款手表，王衅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当天他们五人一同去见崔总时，老王的着装。

这里的铜缸里为什么会烧着老王的照片呢？而且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王衅心中泛起不祥的氤氲之色。

他又去看了看其他缸里的纸屑，像是其他人的某个部位。这些加起来，很可能是他们五个人，每个人单独的照片。

在五鬼运财术的缸里烧活人的照片，他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又看了看其中的一组数字，1978……这很像是人的生日。

莫非！莫非这缸是个“生人祭坛”！

难怪王衅没有看到过任何给五鬼的祭祀和供奉，原来他们是用活人的阳气去祭鬼！这些照片应该是在他们依次进入门禁的时候，偷偷被摄像头拍摄的。而那些出生数据，很可能是通过他们的入职档案抽取的。这样，被献祭的人的名字和形象都已经俱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