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皇后的话问得心头一震，仔细回想一番，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已经逐渐忘记了纯元具体的模样，纯元真实在长相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模糊，甄嬛的脸却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好像真的越来越分辨不清楚莞嫔和纯元的模样了。

甚至在他下意识回想自己和纯元曾经的种种温情的时候，那张脸却变成了莞嫔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已经变心了，甚至都忘记了纯元的存在？

“皇上，臣妾是害了莞嫔，可臣妾也是因为太过愤怒，莞嫔算什么东西，她不过是我姐姐的替身，怎么有资格顶替姐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皇后见皇上明显被自己的话给问住了，赶紧趁热打铁，迅速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归结到为姐姐鸣不平上。

试图打造出一个思念姐姐的好妹妹形象，让皇上因为忘记姐姐产生的愧疚感作用在自己身上，从而让皇上忘记自己犯下的罪责。

但皇后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后这一句话倒是让皇上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真的有这么在乎莞嫔吗？

皇上很清楚，自己对莞嫔虽然有宠，但是谈不上有多么在意。

毕竟他曾经真心爱过纯元，他很清楚真的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这样的感觉他对贵妃产生过，对世兰也有过，可对莞嫔却从未有过。

当初便是年羹尧犯上作乱，甚至还打算联合敦亲王造反，但他却从未想过要对华妃动手，甚至为了华妃的感受，他愿意给年羹尧这般罪大恶极之人一个体面的死法。

至于贵妃就更是明显了，若不是真的在乎贵妃，他又岂会费尽心思地贵妃兄长升职，即便富察一族已经足够显赫。

而莞嫔的父亲虽然有升职，可这却是因为他倒年有功，莞嫔也为了倒年一事出了不少功劳。

若是没有此事，他并不会因为宠爱莞嫔，就会让莞嫔父亲升职。

当然，贵妃和世兰对他也是一片情深意重，绝不是莞嫔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他的希儿不仅长相出众，还最能够体察圣意，便是这般得宠也从未有过恃宠而骄之举，便是再生气，也决不会因此对他生出怨怼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