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弘晖仍是去宫里上学了。
四大爷说不许他去?
呵,也要他说了有用。
且不说他现在入了老康的眼,就说府里所有人都听他的话,他要进宫谁还敢拦着?
他原以为四大爷会来找他的麻烦,会把他带走。
没想到四大爷一直都没有露面。
敢情他这个爹以为他不敢不听话,以为他真的乖乖老实在府里呢!
自负的四大爷也没有去宜修院里看一眼,更是连问都没有问一声。
柔则也是一样,以为弘晖被困在府里哪里都不能去。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
怀孕九个多月的柔则在深夜发动了。
四大爷高兴得不行,一直守在正院等柔则生产。
柔则生得艰难,四大爷见天快要亮了竟是让苏培盛去他当差的部门请假,他要一直守着柔则生产。
他等啊等啊,终于在太阳沉下时听到了弱得像病猫叫的婴啼声。
“福晋生了?是男是女?”
四大爷搓着手里十八子,满心期待他能一举得嫡子。
可产房里没人答他的话。
他不耐烦又问了一遍,但回应他的只是诡异寂静。
四大爷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他又等了一会,还是没能等到人回话,甚至连人都没出来一个。
他干脆直接进去产房。
然后他仓皇离开,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一样。
“苏培盛!”
“奴才在!”
“传令下去,福晋……生下的二阿哥胎中不足,出生即夭。”
四大爷惊魂不定回到书房,喝了两碗定神茶后叫来苏培盛,让他秘密处理掉刚刚出生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