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专家开的药也挺有效,女教师休整了短短一个星期,病又痊愈了。
也就是说,在这两次发病间隔的五年时间当中,女教师几乎没发过病也没吃过药,平时和正常人无异。
故事听到这里时,李燕燕有了些想法。
她自个儿就是学心理学的,对精神疾病方面还是有些研究。一般按照这个女教师第二次发病的症状来看,她有既往病史,又有个酗酒加暴力倾向的父亲,这种家族史也能构成一定因素。
以前学校老师教过,精神疾病很多都是有遗传因素的。女教师的父亲属于酒精类物质使用戒断障碍,或许还有间歇性暴怒障碍,所以从基因遗传的角度考虑,女教师也可能会罹患某种精神病。
但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引发精神障碍的,女教师或许是遭遇了什么重大刺激。
想到这里,李燕燕继续聚精会神听杨婆婆讲故事。
她直言不讳:“我刚才讲的就是尤莉老师的故事。尤莉老师今年34岁了。”
34岁?完全看不出来啊,她沧桑的模样看着得有四十多了吧,面容那么憔悴,毫无血色。
“她是食欲不好吗?为什么看着很虚弱。”李燕燕问道。
杨婆婆就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尤莉老师的近况。
原来尤莉上周刚 结婚。
本来她在幼儿园一呆就是十二年,教学质量和对小朋友的态度那都是村民们有目共睹的好,就是她交际圈子太窄,每天只在学校和宿舍呆着,没有机会谈恋爱。热心村民就给她介绍了个对象,是村里一位村干部,叫程华,也是念过大学后来回乡就业的那种,跟尤莉算得上门当户对,年龄也差不多。
两人谈了一年恋爱,双方见过家长后就定下了婚事,毕竟年纪摆在这里。
农村里三十多岁没结婚的还是少见,要么读过书,要么工作忙,要么就是家里太穷。
这一对鸳鸯是赶上了好缘分,结婚当天夜里,尤莉却忽然又开始发病了。
不过这一次,情形有所不同,前两次发病她主诉早醒严重,而这一次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到了白天也是精神恍惚。
她夜里总感觉耳边有人在跟她说话,她老公程华躺在她身边都被吓醒了好几次。
尤莉没办法,只能又搬回教职工宿舍里来住。这不,她现在终日疲惫,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每顿只吃一点点,脸上也没精打采的。
看过医生也吃过抗抑郁的药,这次完全没效果,症状一点都没好转。
李燕燕听到这里,就问杨婆婆:“我能进去和尤莉老师聊一聊吗?我学过心理学,以前也给人做过心理辅导,也许我能帮助她。”
杨婆婆狐疑地抬头看了李燕燕一眼,可能觉得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还能给人瞧病吗,但转念一想,反正尤莉都那样了,就司马当活马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