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里案情紧急,如何能分出人手保护呢?许夫人这也是自己想要去寻找,怎么能为此专门派人保护呢?”
“张大人无需推辞,许夫人为案情出力甚多,眼下保护其周全本就是我们应尽之责。大人日夜操劳,在此帮我们乌江县处理案情,我等应心存感激。派人保护许夫人,岂不是我们应尽之责吗?还望大人不要推辞,全我们一份心意吧。”
“哎,既然宋主簿说到这个份上,本官也不再客气,就有劳宋主簿安排了。”
李平阳看着他们惺惺作态演完了这一出,才默默走上前,躲藏着眼神左右略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被张峒道一把捞走:“行了行了,演一出好名正言顺的,别又摆那副小眼神。还没读秀才呢学那股酸不溜秋的派头给谁看。”
李平阳小声地嘀咕:“哼,我爹可比秀才厉害多了。”
“是是是,知道你爹厉害,但是你爹就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陈拾遗也不成。你这一到大场合小眼神乱瞟的毛病不改掉早晚要吃亏呢。”
李平阳撇撇嘴,倒也没否认这说法:“谁叫那些大场合庄严肃穆都是心照不宣装出来的,一个眼神都能戳破,一个眼神都能戳破的庄严,怪不得要求这么多呢。行行行,今后我可学乖了,到这种场合我就眼睛一闭,等着这默契过去了再睁开不行吗?”
“……你这个性子,当真是你被丈夫欺侮了吗?”张峒道扮着咬牙切齿地凑上来,“这样的性子也会受委屈吗?我瞧你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李平阳眼珠子一转,隔着袖子拽住张峒道:“夫君那无心之人,不似大人怜我。”
张峒道一句话被说得愣住了,好一会红着耳朵梗住脖子,不知道看着哪里,好一会才从唇齿间滚出一句秃噜话:“说得那么好听,明日还是要不听命令来气我,真是冤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