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川未曾预料尤凤霞的母亲首次见面就有如此丰富的思绪。看着这位容貌与自己年龄差距不大,却称作“阿姨”的女士,他感到少许拘束。“那……阿姨。”
正当两人之间沉默之际,另一道声音打破了平静:“妈,有人来家里?”随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朴素的女孩从屋内走到他们眼前。她不如尤凤霞那样夺目,然而清新脱俗,特别是与尤凤霞相似的面容,揭示了这一家人优秀的基因遗传。
尤凤霞看着门口,特别指出那个帅气推着自行车的年轻人,即陈天川:“凤玲,这是陈大哥,我刚刚结识的朋友,你就别乱说话啦。”凤玲调皮地看看姐姐又瞧瞧陈天川,拖长声音道:“嗯——朋友。”
这种轻松玩笑使尤凤霞既尴尬又好气,如果没有陈天川在这里,或许她真要和妹妹打趣一场……还好,在这紧张时刻,刘红英,那个美丽端庄的女人解救了现场:“行了行了,家里还有客人呢,先进屋聊吧。”
进了屋内,陈天川简单介绍了两人相识的经过。根据尤凤霞的要求,他省略了追逐过程,只说不慎撞到对方导致扭伤,并因此主动提出护送。得知这一解释后,刘红英明显舒了一口气。
随后她热情接待了陈天川,并介绍自己的名字。明白他们的关系仅是朋友而非她猜测的那样之后,她态度更为亲近热忱:“陈厂长,感谢你把凤霞安全送回家,她的性格活跃,总会惹麻烦。”说着,她瞄了尤凤霞一眼,后者则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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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川内心对刘红英能如此理解自己的女儿感到赞叹:“所谓'最了解女儿者,唯有母亲',果不其然。”此刻,他也觉得逗留在充满女人气息的家庭中不太合适,便提议道:“那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刘红英连忙留住说:“陈厂长,您特地把霞霞送回家,无论如何也要坐下喝口水才走嘛。”她的口气满是真挚与谢意,让陈天川有些不忍拂袖。但她的心思并没有想得太复杂。
在她看来,这青年跟自己家丫头的年龄相仿,既算是贵客,又是个善心之人,能把女儿完好地带回来。
若是连杯茶水都不招呼,岂不让别人以为家中缺乏教养,不知规矩么。
在刘红英的挽留下,陈天川打消了急于离开的念头。他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尤凤玲,饶有兴致地问道:“凤玲,你现在是读几年级啊?”在先前与尤凤霞交谈中,他知道由于家里条件和她自己的学业考虑,凤霞已经选择退学了。而听她妹妹尤凤玲的言语,她的学术能力应该挺不错的。
他留意到桌面上散落的课本和参考书,显然体现出这对母女重视教育的一面。
尤凤玲回说:“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