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边关动乱已然数年之久,却也不知何时才能够收复失地,夺回肃州城啊……”一男子面露愁容,感慨道。
“是啊。”另一男子点着头,虽有几分忧虑,眼中却也隐含期待,“自去年朝军惨败之后,便没了消息,据说是换了阵地,驻扎在深山之中,养精蓄锐呢!”
先前的男子有些讶异:“你这是如何得知的?”
“你可别大肆宣扬啊!”这男子观察了一番四周,凑过去放低声量道,“我兄长是宁州城的守城将士,消息自是比寻常人要灵通些,然他到底只是一个小小副尉,知晓的也只有那么些。不过他曾说,待明年开春,朝军定有机会将辽人一网打尽……”
一听是关于朝军的消息,赵舒玉眸中一动,不禁凑近了些。然这二人放低了声量,有些听不太清,于是她蹲下了身子凑近,掏出了帕子,装作是擦鞋的模样,聚精会神地听着。
那二人交谈入迷,倒也并未察觉。
然厅内交谈之声不绝于耳,饶是这二人的声量其实并非细微,赵舒玉却也只听了个七八分。饶是七八分,却也足够了。
赵舒玉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却不知二人口中的深山是哪座山?
摩挲着下巴思虑着,不由自主地往天边望去。然不过一瞬,却瞧见方才的那个管事的身影闯入眼中,他正领着一位气质雍容不迫、昂胸阔步的中年男人快步往小厅走去。赵舒玉回过神来,抿了抿唇,连忙跟上前去,绕过他们跑着回到了小厅,恰恰比他们早了一步。
慧心诧异地瞧着风风火火闯回来的,正喘着粗气的赵舒玉,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却见管事领着那颇有威仪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微微一怔,很快便又反应过来,随即从容地站起身来,恭敬行礼道:“贫僧见过赵大人。”
眼前的这位中年男人,想来便是宁州的州官无疑了。
呼吸有些许急促的赵舒玉仍未完全缓过来,故而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虽含着几分不情愿,却还是随着慧心的动作生疏且匆忙地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