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没有……以前有的，我的身份证和护照被他们拿走撕掉了。”

梁小燕满含泪水的解释着，她还急切的想在身上找一点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可她除了身上的衣服和那把左轮外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汪硕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中国人而已，并没有想要她证明什么，只见军哥垫着衣服打开左轮看了看弹仓后也问道：

“刚才是你开的枪吧，你把谁打死了？”

梁小燕先是顿在那里想到了什么，自己不堪的过往让她悔恨难当，军哥几人看到了面前的女人逐渐扭曲的表情，也在灯光的反射中看到她那好像开闸一样流下的泪水，可也仅此而已，他们还没到对一个陌生人随意展开同情的程度。

只见面前的女人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虽然她依旧在哭，只见她换成抱着自己的膝盖的姿势说道：

“我以前听人说在日本能挣很多钱，所以我就和几个老乡相约想来日本，当时我们拿不到外出工作的介绍信，但有人跟我说只要通过留学考试就可以出来。”

女人低头在膝盖上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

“我很努力的复习功课，为了凑齐留学的四十五万日元费用，我老公和我爸爸把所有亲戚朋友家都借了一遍。

去年我们来到了日本后才发现那个所谓的学校竟然是不正规的，而且地点还在北海道的山区，我们每个人都背着满身的债务，没人敢在留在那种偏僻的地方荒废光阴。

所以我们就趁着晚上下雨没人管的时候逃到了东京，东京的学校不接受转学，所以我们就成了黑户，分开后有的人选择了回国或者被遣返，留下来的人只能去打黑工。

有的男生还好点，虽然苦点累点但还能以黑工的身份找机会赚钱，我们女的就不行了，与同学们分开后我和另一个女同学同行。

我们流落街头时先是被当地人欺负，后来又被拐骗卖到了黑帮，我同学受不了这种折磨选择了跳楼，我不愿意就这样去死，只能强忍着任由他们欺负我。

昨天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我让一个客户把我从夜总会里带了出来，我没钱也没地方去，只能在街上流浪，他们只用了一天就找到了我，剩下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这把枪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