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眼罗贯中,扭头搂过兵丁的脖子,顺着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是,是,您说的对...嗨...他算什么前朝的余孽”兵丁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着康鉴带着人走了,兵丁扭过头看着罗贯中:
“走吧?还戳在这干啥?等爷们赏饭呐?”
“唉,多谢这位差爷...”罗贯中叹了一口气,又拱拱手。
他心里知道,自朱元璋秉国以来,对于这些敌对势力,又不肯投降的官僚,或多或少都有些清算。
有些是朱元璋的意思,有些是下头人猜测朱元璋的意思。
就比如他的师父施耐庵,就因为所写的水浒传有鼓动百姓造反之嫌,而被抓入了大牢,迫不得已把之后的情节改成招安才出了牢狱。
这也是他一直在杭州与福建往来,却很少来京城的原因,备不住就能碰上哪个贵人是之前的仇人。
想到这,罗贯中咧着嘴骂道:
“张九四个草包,你要是争点气,现在在京城里耀武扬威的不就是咱爷们了吗?”
“还至于让老子为了躲这个躲那个的藏到老家写小说?爷们就没守牧一方的本事?”
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声嘟囔着,仿佛要把刚才受的窝囊气都给骂出来,扭头看了眼两眼乌青的徒弟。
他叫华余,字自愉,之前是个郎中,看他有些天赋,罗贯中就把他收入门下。
华余的老家也是杭州,是在一个叫海盐县的地方。
这个华余对于苦难有着自己的见解,董卓乱政时百姓的民不聊生,白帝城托孤的无奈,孔明鞠躬尽瘁的心酸都是出于他手。
不过这个华余把苦难写给世人,自己却开心的像个孩子,罗贯中以为他是个混蛋。
看他挨揍罗贯中也没法子,只能小声的安慰着。
正安慰着,罗贯中看见一顶花轿从城外走过来。
看轿夫背上被压弯的杠头,他知道里边坐着新娘子,这是去城外接的新娘到城内接亲的轿子。
罗贯中的目光跟着轿子走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扭头扯了一把徒弟:
“走,跟上去,能不能吃顿饱饭就看这个新娘子了...”
看着徒弟一脸的不知所以,罗贯中有些不争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们娶亲,肯定有唱堂会的,有唱堂会的难道就不需要说书的吗?上门说书还要什么文书!”
“你师傅我可不仅只会说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这种娘们听得情情爱爱、比翼双飞的戏也会!”
说着,罗贯中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