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让暗暗咂咂嘴有些苦笑,这事儿悬呐...平安只认圣旨...你哪回不这么说?可哪回不被挡回来?
不多会,朱标一身宝蓝常服,带着十几个侍卫到了宫门,挥挥手让侍卫和禁军退下,直接把平安拽到一边,小声的喝道:
“平保儿,孤告诉你,孤是大明的太子,你是吃了狗胆熊心敢挡孤的驾?”
“识相的快放孤出去,不然你等着孤穿你的小鞋!”
朱标的话正义凛然,不过细细看上去,多少有些色厉内荏...
“这...”平安有些苦笑:
“太子爷圣驾,臣不敢拦...”
“好你个平...啊?”朱标勃然大怒,又忽然一滞:
“不拦了?”
“是...”平安拱拱手:
“陛下下旨了...”
“我就说嘛...”朱标展颜一笑,又冲着平安瞪眼:
“亏你还是孤的弟弟,孤真是白疼你了,敢挡我的驾,看我回头怎么拾掇你...”
平安眨眨眼,你就是我亲爹我也得奉旨办事呀...
出了宫门,朱标脚下忽然一顿:
“去把常升也给我叫来,孤有事要交代他...”
刚灌了碗粥,朱标肚儿也不饿,就顺着城南瞎转悠了起来,转到哪是哪。
他和朱元璋一样,出了宫头一件事就是问米价、面价和布价。
顺着街走了一会,前头是一个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的摊子,透过人影和吵闹的喝彩,依稀能听到里头咿咿呀呀的唱腔声音。
“什么声儿那么热闹?”朱标闭上眼微微点了点头:
“只闻其声便觉余音皓袅,不错,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
说着轻轻摆摆手。
几个侍卫往前并着膀子一靠,硬是挤出一个人的看位,身边被挤开的人群刚要发怒,抬头看见几个身阔腰圆的兵丁,按下了埋怨。
视野开阔,朱标看清楚了,场摊边儿上的是几个忙着笙、鼓、梆子乐器的男女,看模样都四十岁上下,以一个身穿深蓝粗衣的敲锣胖老头为首。
中间一个青色戏装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时不时迎来一声喝彩。
这些都是巷乐,要的是一个热闹和钩耳。
“那是唱的什么戏?孤怎地没听过...不过倒有几分奥妙...”朱标有些好奇,扭过头问傅让。
跟在太子身边随侍的近臣难当,备不住太子爷就要随口问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