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从被窝里掏出来,捧着她的脸,目不转睛一脸的严肃:
“丫头你记住,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什么都不用怕,知道吗?”
徐俏儿怔怔的看了他半晌,睫毛几分闪烁,面色微红的侧过了脸。
等她将要出门的时候,朱雄英又不放心的叮嘱:
“昨儿个还能吃能喝,今儿个就大病缠身,这事皇爷爷一定不信,你去报病的时候得长个心眼儿,可不敢出了差池…”
……
奉天殿。
离朱元璋越近,徐俏儿的心就跳的越厉害,过门槛的时候没注意,被绊了一个踉跄。
见到了朱元璋,她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启禀陛下、太子…太孙…太孙病了…”
“病了?”
朱元璋的脸上露出些茫然的神态,然后和朱标面面相觑。
壮若虎牛的一个人,说病就病了?早上那锅粥,他一个人可是就喝了三碗…
朱元璋的沉默,让徐俏儿更紧张了。
她按在地上的手指不住的颤抖,似乎窗外飘着鹅毛大雪,而她的身上却单薄的禁不住冷风。
她张了张嘴,可似乎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哽塞的几乎说不出话,一咬牙,她接着说道:
“急症,正读着书突然就晕过去了,醒来…醒来后连臣都不认得了…”
“嘶…”朱元璋抽了口凉气,然后从御案上站起身,大步向前,可刚走到了门口他又拐了回来,差点和身后的朱标撞了个满怀。
绕过朱标,他又瞥了一眼徐俏儿,问道:
“秤砣,那小子在玩什么幺蛾子?”
“照实了说,欺君什么过错,你自己可掂量…”
徐俏儿依旧低垂着头,喉咙发干的说不出话。
过了良久,她抬头,眼神茫然的四下揽过,迷离的眼睛里不住的落泪。
……
文华殿。
朱元璋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挤满了太医。
花白的头颅簇拥在一起,整个屋里愁眉不展,愁云笼罩。
尤其是太医院院正,一脸菜色的搓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个不停。
他们每个人都挨个给朱雄英把了脉,可要按他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