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的仇人早就死绝,就更不会有人将四处义诊行善的司予和医一人便要病人的亲友去杀人的鬼手邪医联系起来了。
段寒衣摇头:“这倒没有,司予从未出现过。”
沐泽在一旁跟着劝道:“钟离兄,既然是你徒弟如此交代,那必然有他的缘由,你先安心修养两天,彻底解了毒就……就可以去找他了。”
两人劝住钟离珏后,这才离开。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未停,阴沉的天空看得人心情也压抑惆怅。
段寒衣撑开手中的伞,伞沿微微往旁边倾斜,遮挡住吹袭到沐泽身上的风雨,二人并排往前走。
走出了好一段距离,沐泽紧皱着眉头,眼中流露出挣扎的情绪。
“师弟,我们真的不把楼兄弟的情况如实告诉钟离兄吗?他日日牵挂的徒弟其实就在身边,我觉得……如果就这样不能让他见到人,那也太残忍了。”
沐泽望着眼前茫茫风雨,迷惘道:
“我们这般隐瞒着他,真的对吗?”
段寒衣道:“告诉他才更残忍,更何况楼非夜并不想让他师父知道这些。即便是扯了另一个谎,跟钟离珏说他徒弟如今昏迷不醒,是在寻药的途中不慎中了毒,那他也会痛苦愧疚。倒不如让他寻不见,至少会留有一丝希望。”
虽然段寒衣的性格看起来冷漠寡淡,旁人的悲欢喜忧影响不到他,但却比沐泽看得更透。
“将来楼非夜如果醒了,他们自会有相见之日。到时候告不告诉他师父实情,由他自己来选择,我们旁人没有立场为他做决定。”
因为段寒衣铁了心要确定钟离珏体内的毒彻底解了以后,才放他走,所以钟离珏只好按捺着焦躁的心情,在竹林中待了两天。
钟离珏一下幽冥山,便踏上了寻找楼非夜的路途。
纵然不知他身在何处,是否故意躲着不见自己,钟离珏总想亲眼看一看他的情况,才能彻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