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没见过如此鲜艳的颜色,就像太阳一般耀眼,高老忍不住想抬起头来看看她的容貌,却怎么也看不清。
“听说你这里还有最后一颗忘忧蛊。”
高老疼的虚汗淋漓,却是装着糊涂直哼哼。
“你在说什么,这世上只有两颗忘忧蛊,最后一颗已经被我师父吃了。”
北堂跋嘲讽的发出一声冷笑,她用力板起高老的下巴。
看着那张苍老颓靡毫无生气的脸,北堂跋声音里带着致命的蛊惑。
“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高老从疼痛中获得片刻的清醒,他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清了她面上的笑容。
惊艳的,夺目的,自信而又带着一丝轻蔑,一瞬间让他想起了烈日下的扶桑花。
“你是北堂恭的女儿。你父君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恰恰相反,我正是要他知道我在做什么。”
北堂跋笑着收回手,起身颇有兴致的观摩起炼药台上的药材来。
“西夏最小也是最后一位公主今日也出嫁了,我必须得重新寻条退路,为我的自由再搏上一把。”
说着,北堂跋语含挑衅的望向地上的高老。
“你呢,敢搏吗?”
高老笑了,“豺狼生的儿女果然还是豺狼,你不怕他杀了你?”
北堂跋丝毫不惧,红棕色眼瞳里闪动着冷光。
“那他为何不杀了你,况且你根本炼不出解药对吧?”
高老心头巨震,浑然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
“不必紧张,只要有忘忧丹在,你我都不会死。那东西你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拿来换取你的自由。”
北堂跋胸有成竹的朝他伸出掌心,两颊笑魇的朱砂鲜红欲滴。
高老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他爬行到炼药的炉鼎旁,从炉底下的机关里寻出一个锦盒放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