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单于伊稚斜同样不是简单角色,他的心性深沉至极,但右贤王嫁祸于人的行径,却也令他险些失态,面色变得异常狰狞。
难道我伊稚斜是三岁小儿不成?你右贤王为了抢夺西域各国的美女和财富,将白羊部与娄烦部的精锐兵力尽数抽调,让他们如何抵御汉军的攻击?
伊稚斜恨不得立刻发动大军攻打右贤王,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如今单于本部的军队刚刚经历一场恶战,需要时间休整,此时不宜再次发动战争。暂且饶过右贤王这次,倘若再有下次,必定出兵取下他的首级。
伊稚斜用力地压制住胸口不断上升的怒火,目光如同燃烧着火焰一般,直直地盯着使者。他紧握着拳头,声音低沉而压抑:
“那右贤王有没有说过,他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夺回河套地区?”
他的语气生硬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右贤王说……说他要休整一段时间,再徐徐图之。”使者将头垂得很低,他不敢看大单于伊稚斜的脸色。
大单于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脸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他用力地挥舞着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使者的身上。
使者后背疼痛难忍,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知道这是大单于最轻的惩罚,否则一旦大动干戈,必然会血流成河。
此刻,他开始后悔起来,后悔当初不应该收受右贤王送给他的那些美女、金银珠宝,以至于现在不得不面对大单于的怒火。
大单于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对使者说道:“告诉右贤王,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要听到来自河套地区的好消息。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任何进展,那他的那个右贤王也不用再当下去了。”
说完这番话,大单于伊稚斜扔下使者,打马而走。他不想再听右贤王的任何狡辩和借口,他害怕自己忍不住会立刻出兵去讨伐右贤王。
还有那个使者,不露痕迹的为右贤王说话,一看就收了右贤王的贿赂,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吗?等他办完这件事,就找个机会,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