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河观中。
韩擒虎轻车熟路地走过几进院落,浑然不像连门都没资格进的“瘪三”。
继而便来到了一处大殿外,白苍一恍神的功夫,韩擒虎的身形便已消失不见。
再定睛一看,某个熟悉的背影,赫然早已滑跪过大殿前的小广场,深深地拜倒在了地上。
“不孝徒儿韩擒虎,顿首叩拜恩师,望恩师早证元神,长生久视,不孝徒儿再拜!”
白苍:………
好你个韩小畜,装了一路的低情商,在这个时候摆我一道是吧?
你这滑跪的姿势,为何如此熟悉?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当场滑跪,岂不是显得道爷我很呆、很不懂礼数?
如此想着,白苍毫不犹豫,纳头便拜,“徒孙白苍,敬拜师祖,恭贺师祖,眷侣成仙,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长生道途,易如反掌,独尊寰宇,纵横八荒,横压上下八千年,纵贯千古无双对,手握日月摘星辰,绝无师祖这般人,徒孙对师祖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似天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白苍一口气说了整整半刻钟的“贯口”,没有半句重复,小嘴甜得跟抹了开塞露似的,各种肉麻的吹捧和吉祥话,跟不要钱一般张口就来。
原本跪伏在地的韩擒虎,都忍不住抬起头来,把脑袋转过了一百八十度,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白苍,豆大的汗珠“哗啦啦”地向下流淌。
好像是在说:你有这马屁功夫,为何我从未享受过?
又好像是在说:别说了,我求求你踏马别说了,给我留条活路吧!
如芒背刺,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要不是搜尽肠枯后,也想不到半点能与之媲美的词汇,又实在是打不过,韩擒虎高低也得跟这个孽徒“掰头”一下。
各种意义上的“掰头”,包括物理意义上的“掰头”。
面对韩擒虎可怜兮兮的祈求眼神,白苍却是毫不“怜惜”:汗流浃背了吧老登,让你这老小子想阴我。
直到空气忽然凝固,磅礴浩瀚的威压席卷而出。
白苍方才乖乖闭嘴,作敬拜跪伏状,深深地拜倒在地。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果然是个妙人儿!”
一个清越温润如少年,却又带着沉重威压的声音响起。
继而又对韩擒虎呵斥道:“孽徒,你可知罪?!”
韩擒虎把额头贴在地上,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徒儿知罪!”
“那你说,你罪在何处?”
“徒儿罪孽深重,却是不知恩师所言哪桩,恳求恩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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