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心神的超拔，白苍的视角亦是开始拔升。

宛若身临其境、神游太虚，精微灵觉游曳于天宇，大地渐渐远离，凛冽的罡风和层层云雾，充斥着他的视野。

而他的心神还在超拔，于重重云海之上，见得空间的层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忽然之间，视角切换，云海落在脚下，罡风亦是如此。

唯有深邃无限的幽暗当中，凸现出丝丝缕缕的灰白。

“这是…五浊恶气？”

白苍心中一动，“御炁”天赋随心而启，丝丝缕缕的灰白气息，便已向着他的心神汇聚而至。

一道毁灭气韵，在此刻显化而出，融汇着灰白气息，剖析出这一“五浊恶气”的本质。

末法之时，五浊恶世，万道不存。

白苍有一种预感：若是自己能掌握“五浊恶气”的本质，或许就能为自己再增一门恐怖绝伦的杀伐神通。

但是他还来不及深入解析，灰白的浊气便已随风流转，视角也随之变换，映出了几根残柱。

“嗯？”

白苍来不及多想，视角变换当中，越来越多的景象，便已出现在了他视野当中。

恢宏如天的门户残缺不全，一重又一重的天宫，在延绵不绝的云海中次第排列，皆是残破不堪，在灰白浊气中若隐若现。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东极天！”

白苍低声呢喃，莫名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东极青帝，玄门十圣，妖族天帝，那是何等的烜赫辉煌？

但是如今，青帝安在？东天已毁！

一望无际的云上天阙，宫殿如星辰排布。

而在恢宏天门的正后方，一条中轴线延伸向云阙尽头。

白苍的视野沿着中轴线不断向前推进，好似太古时期，前来觐见天帝的妖族大能视角。

只是目之所见，不仅有无垠天界的辽阔与恢宏，更有触目惊心的破败与没落。

所有的辉煌都已落幕，余下的只是废墟。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所有的一切，如今皆已不存，唯有五浊恶气，见证着衰亡与败落。

白苍心中的感慨转瞬即逝，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解析“五浊恶气”的本质上。

诸般景象飞快掠过，看似密集的宫殿，实则相隔遥远，更显得这云上天阙的恢宏与辽阔。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白苍终于把握住“五浊恶气”的几分本质，将其复刻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