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一转,咔嚓一声,黑眼镜抬手,无数黄色的纸从里面掉出
将八音盒收好,随之而出的还有一个玉扳指,只不过玉扳指,则是安安稳稳的躺在玉扳指底部的托盘中。
将八音盒复原,黑眼镜则是郑重的将两样东西递给了吴屿。
见黑眼镜如此郑重,吴屿则是一头雾水递个东西,怎么就郑重起来了。
东西递给吴屿,黑眼镜则是蹲下身,将地上的黄纸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被送到了德国,那时候我的额吉还很年轻。我找了天很久!”黑眼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看似平淡,吴屿却从中听出了无与伦比的悲伤。
其实仔细一想,吴屿便能猜出大概,虾哥去德国的时候,他的额吉可能还去送了他,可等他回来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斯人已逝,天人永隔。
吴屿可以感受到了黑眼镜的悲伤,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可以说吴屿能够理解,但不能感同身受。
吴屿只能拍了拍黑眼镜的肩膀,幸好黑眼镜也没指望吴屿开口,有些事情,他只是想要说出来。
有人能够倾听,毕竟一个人守着这些回忆和过往,太孤单,太痛苦了。
“算了!”
太多太多的痛苦与委屈,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痛的存在,可时间太久了,久到只剩痛苦。
久到他尝试宣之于口时,连痛都已模糊。
吴屿觉得黑眼镜现在需要独自消化,这些情绪,所以他很有眼力劲的开口:“我去告诉花儿哥一声,让他们不用下来了。”
黑眼镜没有回应吴屿,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拥有之后再失去,亦或者从不曾有拥猛然拥有之后,失去。
走出暗室的瞬间,面对解雨辰他们,吴屿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虾哥守家,咱们几个去。”吴屿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