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墨竹他们守着,酒楼里乐声悠扬,有胡女正在台上翩翩起舞。
在雅间里说话倒是不用担心被外人听见,房遗爱一边欣赏着台上的胡旋舞,一边问道:“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武媚娘幽幽叹道:“你知不知道你害苦了我?”
房遗爱听了感到十分不解,他不过是多看了一眼,亲手感受了一下波涛汹涌的感觉,既没灌水也无人知道此事,怎么就害苦了她?
“此话何解?”
武媚娘幽幽叹道:“你知道女人活在世上有多么不容易吗?”
“女人不能做官,不能抛头露面,很难找到什么生计,只能依靠男人活着。”
“自从,我娘带着我们姐妹被赶出了家门,我才真切的体会到了女人的艰难。”
“谁不想风风光光的嫁人?你以为我想入宫为才人吗?还不是因为我们活不下去了?”
房遗爱听的莫名其妙,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由他造成的!
武媚娘接着道:“自我入宫之后,我们家的日子才好些,我能奉养母亲,我的姐姐和妹妹也算有了依靠。”
“武元庆成了谋反逆贼,我娘被牵连入狱,幸好又脱罪放了出来。”
“我的姐姐和妹妹虽然没有直接受到牵连,但是她们却会受到婆家的嫌弃,在婆家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我虽然已经不是皇宫里的才人,但是只要我在感业寺,还是皇家的人,终究还能做姐姐和妹妹的依靠。”
“如今,我却被贬为庶民。”
“看上去我是自由了,可是我却没了生活来源,我无法奉养母亲,我的姐姐和妹妹也没了依靠,她们又是谋反逆贼武元庆的妹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房遗爱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他还是感到莫名其妙。
“对你的境遇,我深表同情,但是,你说都是我害苦了你,你的这些境遇都与我无关,不能算在我身上吧?而且你的母亲还是我帮忙求情才脱罪,你应该感激我才是。”
武媚娘直视着房遗爱,问道:“你帮我母亲脱罪,我是该感谢你,虽然那只是一场交易,但是,我被贬为庶人,你敢说与你无关?”
房遗爱听了不由抚额:“你怎么还以为这件事跟我有关?我都跟你解释过了,真的与我无关!”
见武媚娘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房遗爱举起手来,道:“我敢指天发誓,我从没有想过将你贬为庶人,更没有在陛下面前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