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还没想好，可以继续想想。”

这一套动作把后面的冯垣看的一愣一愣的，把金项钰按下去后，褚明焰对着冯垣开口。

“赵祈还有再发什么消息么？”

冯垣看了一眼手腕后，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完了之后，冯垣看着在水里的金项钰继续开口“这个人和成理不知道因为什么达成了合作，条件大概就是我和你归他，赵祈归成理。”

褚明焰一边沉默的听着冯垣的话，一边又把金项钰的头放了出来。这回金项钰学聪明了，头离开水面的一瞬间就要开口说话。

“我——咕噜咕噜！”

并没有给金项钰说完话的机会，褚明焰直接把他的头又按了下去。

“让一个人轻易面对两个成年男子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拒绝，就算他的能力运气好可以把我们变成他的傀儡。”冯垣不受影响的继续说自己的分析“可是这个叫金项钰的同意了，是什么条件让他会同意这种明显不合理的要求？”

“什么利益会让金项钰能够忍受现在这种折磨呢？”

褚明焰闻言拉起了金项钰的头“听到了么？”

“听到了听到了。”金项钰急忙开口，那种呛水窒息的感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实在是不想继续体验了“他说你们肯定不会对我的性命造成威胁，只需要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之后就可以保我直接离开梦境。”

听到金项钰的回答，褚明焰回头和冯垣目光交流了一下，然后继续把手下的头按进了水里。

“离开梦境而已，不至于这么卖命吧。”冯垣直截了当的说“这个梦境里很明显有点超自然的东西，我发散一下思维，该不会是需要点祭品之类的东西才能离开这里吧？或者那个大蛇是蛇神的象征之类的？”

褚明焰一脸你在胡扯的表情看着冯垣，然后又把金项钰的头放出水面。离开水面的金项钰却没有再急着说话，而是抓紧时间尽力呼吸。

“看他这个表现，我不会真的说中了吧。”冯垣放开了对金项钰身体上的压制，走到水边近距离的观察着在水下挣扎的金项钰“看来和那个蛇还真有点关系。”

“从之前的经历来看，那条蛇在地下很可能处于统治地位。”冯垣无聊的把水一点点的往金项钰的头上泼“上层梦境专心寻找出口，我们错过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所以？”褚明焰并没有顺着冯垣的话继续分析。

“赵祈之前和我们说的那个壁画的内容里，并没有提到过蛇瞳可以让人恢复视觉，反而是地下的人类全部失去了视觉，甚至失去了人性。”冯垣继续漫不经心的撩水“而一开始出现意外的那些人肯定和我们是一样的经历，可是赵祈所说的壁画里面并没有提到过这些人，这些人最后到底怎么了呢？”

金项钰早已昏迷过去，褚明焰顺手把他丢在了一边。

“成理肯定知道些什么，赵祈后来拿出来另一个蛇瞳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变化了一下。”冯垣看出褚明焰并不是很想说话于是选择继续往下说出自己的分析“赵祈对他来说很可能是个意外，他不确定赵祈知道什么拥有什么，所以才把赵祈和我们分开。”

“他想拉着我们所有人进入这层被蛇影响的梦境里来干什么呢？”冯垣陷入了沉思

“像你之前说的，献祭？“褚明焰也加入了思考的行列。

“你经历过的梦境一定比我经历的多，梦境的本质是天马行空没有规律，但是又紧紧的靠着一个主题，对吧？“冯垣突然问道

褚明焰点点头“梦境的内容其实没有任何的限制，梦境的难度越高各个层数的梦境之间的明显联系就越少，最后能够联系上的只有一个主题。“

“这样么？”冯垣无意识的说着，眼神在四处漫无目的的扫视着。“你看这蜿蜒的洞穴，像不像一条条盘旋的蛇。”

“在小蛇的身上游走是逃不出去的，只有找到那条一开始的蛇才能成功从这个地下走到地面。”冯垣斩钉截铁的说。“成理知道那条蛇在哪里，他把我们拉进这里是他走向那条蛇的必经之路，而赵祈手里的蛇瞳，大概就是他继续找下去的钥匙。“

听到冯垣的话，褚明焰默默伸手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拿出来了一只绿油油的蛇瞳。

“这怎么在你手里啊？“冯垣有些疑惑的问。

褚明焰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从矿车往上爬的时候，赵祈悄悄塞进来的，当时我怎么在意，现在看来她那个时候或许就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