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福家勾结令妃谋反一事,你竟一点也不知情吗?”
“回禀老佛爷,臣妾不知。”金锁再次站起身行了一礼,她身形纤细,说起话来柔声细语,乍一看还以为是被欺负了,谁料一言一语间却暗含机锋。
“福家与魏庶人,还有那位假格格与……永琪共同谋反一事,臣妾当真是丝毫不知,也惶恐于她们的胆大包天,幸而皇上英明,这才堪破了几人的阴谋……”
“你胡说!”此话一出,愉妃便面色铁青,忍不住的伸出手指着她喊道,“永琪绝不会如此,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攀咬五阿哥!”
而原本稳稳坐于上首的老佛爷也突然间沉下了脸,暗自皱眉。只有晴儿一人有些诧异,继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愉妃记错了。”金锁不急不缓的抬眉看向她,面容莹白,神色怯弱,容色出挑却如明珠生晕般,她状似不解的微微蹙眉,一字一句的纠正了她。
“那位犯下滔天大罪,皇上仁慈,才只是下旨革去了他的黄带子,不再是皇上的亲子了,更不是所谓的五阿哥……”
“景妃!”
老佛爷拧眉呵止,打量着她的神色,有些许惊疑不定,继而斥道,“慎言。”
金锁仿若未闻,只是谦和的抿唇一笑,又轻声轻语的接着说道。
“老佛爷,臣妾说的都是实话,当初那位假格格因着他的缘故才得以面见皇上,难舍皇家富贵,就地认下了身份,而他也自此与漱芳斋交好,更别说罪人福尔康也是与他情同兄弟,知晓了假格格的身份却帮着隐瞒,联合魏庶人与福家意图不轨……”
看着老佛陡然间爷面色阴沉,好似已经陷入了沉思的样子,她声音更加柔和,听起来如和风细雨。
“身为皇上最为看重的皇子,他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对得起皇上,对得起老佛爷您呢?皇上的处置已经足够慈悲了,而愉妃你身为他的生身母亲,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指责于我呢?”
愉妃面色惨白,心里忍不住的咯噔一下,说到底她也不是不害怕的,尽管震惊于儿子这般惨痛的下场,可隐隐约约还是知道的,皇上怎会这般草率的就定罪呢?定是、定是有所依据的……
可她也不知究竟该怎么办,瞧着那人浅笑看着她的样子,她只觉得脑子发胀,继而怒从胆边生,也顾不得老佛爷就在身边了,咬着牙死死盯着金锁。
“永琪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更别说你我同为妃位,你又是倚仗着什么来教训我?”
“我?”
金锁好似愣了一下,语气也随之低落了下来,喃喃道。
“对啊,我的倚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