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丝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阴郁。
“当初……我父亲卷入了一项财务危机,公司面临倒闭,甚至申请了破产保护……”
孟宴臣几乎是屏住呼吸,心底发紧,一字一句的听她娓娓道来。
事实上,他从未想过,施挽竟会这样认真的、一点一点的对他解释缘由。
“……我改为跟我母亲姓,出国念书,国内的所有人,全都断了联系……”
施挽抬手抚过自己的长发,精致的眉眼被窗外的霓虹灯照耀,显出几分罕见的柔软,侧目看向他,轻声说道。
“抱歉,当初没有跟你好好告个别,我们毕竟是朋友。”
直到她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孟宴臣满身紧绷,止不住的鼻尖一酸,竭力抑制着那股汹涌的泪意袭来,好在镜片遮掩住了他的所有难堪。
他不知道此刻究竟该说些什么,他只是不停的摇着头,艰难的开口,声音里却有压不住的轻微哽咽。
“不,你永远都不要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