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南柯并非是想欺骗对方,心理医生的心理学技能并不会低,他也没有闲着没事骗人的爱好。
这句话只是在委婉地拒绝回答其中原因。
对于二者之间普通的雇佣关系来说,这就够了。
龚悦诗轻轻喝了一口红茶,含笑道:
“放心,陆先生。我以前也接过‘秘密俱乐部’的单子,知道你们都有些各自的秘密,我对此无意探究。”
“秘密俱乐部”是秘密大厅对外的身份——一个大型的高端俱乐部。
“感谢您的体谅。”陆南柯微微一笑。“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其实我们早已经开始了。”龚悦诗颇具青春活力的眨了下眼。“通过日常的闲聊逐渐将目标引入话题,可以减少对方的抵触与反感,这也对后续的治疗有所帮助……不过,我现在认为您不需要这样的引导。”
陆南柯也不否认,平静颔首道:
“如果你真如之前所说的接过秘密俱乐部的单子,那你应该明白,我们有很多不方便对外人说出的秘密。
“对于我所患的精神疾病,不需要任何的引导,我也可以将一切我所能告诉你的内容全盘托出。
“但在此之外,仍存在一些我无法告诉你的内容,其中不乏有部分引起我精神疾病的根本因素。
“这种隐瞒或许会影响到我的治疗,我接受我如此做的结果。
“你只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尽力而为就好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将跑团、克苏鲁等事情全部都说出来,龚悦诗等心理治疗师肯定也不会相信。
在这方面,其实从调查员里找心理医生更为合适。
但谁也不想把自己的精神状态暴露给其他调查员,尤其是陌生的、缺乏信任基础的调查员。
“我明白的。”龚悦诗语气如常,温婉开口道:“那我们就直接开始了?”
“没问题。”陆南柯示意对方先问。
“我需要先问一个较为关键的问题。”龚悦诗想了想道。“昨日你曾模糊提过自己的病症是‘人格解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人格分裂症。我想问……你知道这个病症的理想治疗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