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和黑四眼在她喝下药水就察觉到了从她身上传出来得到威胁，黑四眼知道她的身上的特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开始走到一边祭坛，察看着上面的祭文。

“藏语，张起灵，估计得你来。”

张起灵走了过去，单膝跪下，察看着上面的记录和雕刻。他淡淡道：“张家人的记号手笔。”

黑四眼摸着下巴和他一起观察。

吴凶一脸疑惑：“啥张家人？讲讲？”

黑四眼就道：“就是他的族人，他是张家人的族长，也就是我们当时在说的麒麟血。”

“哇，原来这种还有分族长的啊，那做族长的话，族长就是张家武力值最高的？”吴凶好奇道

“不是。”张起灵淡淡地起身，“这里的藏文在诉说着一个传说。以前有一个藏人在雪山迷了路，他是个虔诚的求佛者，但在走投无路之际，他的佛没有拯救他，反而是这座雪山雪崩时将他打下雪山，并且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他说，他在那隐隐约约之际，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在空中操控着雪的崩塌，所以他认为这是雪山的神明，在帮助他下山。”

“...”吴凶摸了摸后脑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吐槽，“就，他完全没想过是自己幸运吗？感觉就像是一个只会寄托神明的傻子。”

黑四眼摸了摸下巴：“不，我倒是觉得他聪明极了。”

“为什么？”吴凶不解道

“因为幸运和借助幸运的迎风直上。”觧雨臣应道，他看着吴凶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喇嘛，小求佛的人，在诸多求佛者中，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于是他，造起了神。”

“我们不知道他所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神明，但如果他真的走投无路之际，以那时候的雪山情况，他最先遇到的，应该就是雪盲。雪盲会造成视力模糊和暂时性视力丧失，不可能突然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在空中操控着雪。”

“要么，是他造神杜撰雪神的丰功伟绩，要么，是他真的遇到了什么，或许是海市蜃楼，或许是什么。”

“但按照阿姐你们说的，这种可以长成的话，是属于人们的意识和幻想。如果当时人们想的是雪山的神明，但没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属于每个人的千姿百态。那他，就是将人们的千姿百态汇聚成一个完整的形象。”

觧雨臣这么说着，走过去将祭坛上的雪扫开，露出了在下面完整的一个石头刻画。

那是一个通体雪白的存在。有着一对尖角，一张猫脸，一具熊身，比他矮小两倍的人类虔诚地跪在祭坛上朝他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