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马车的王瑾,一屁股坐在了软垫座椅上,瞅了瞅对面的司马懿。
“仲达,这孙吕二家倒是机灵,只不过,这样倒是和我们原来设想的不太一样了,到时候收获可能会少一些...”
司马懿倒是一副风轻云淡之色。
“主公,孙吕二家倒戈固然会使得事后清算之时,会少些收获,可是却也不会少很多,我观那孙肃与吕奢二人,也并非是不知钱财与性命如何抉择之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司马懿沉吟了片刻后,再次开口。
“更何况,我们本意便是掌控越州,孙吕二家倒戈也是一件好事,能使得主公刀下少些鲜血,平叛后的清洗造成的影响也会小很多,于名望损伤有限,只要事后再迫使纪氏与孙吕两家摇旗呐喊,构陷其余三家与伍从云的罪状,甚至还会有正向效果...”
王瑾闻言一愣,摇头轻笑一声。
“我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也是,只要越州能被完全掌控,些许钱财倒是也可舍得...”
将手伸出窗外的王瑾感受着日渐寒冷的微风。
“魏介那边已经传讯而来,事情已经办成了,萧家也愿意投诚,这么看来,罗南国已是囊中之物了!”
司马懿接过话头。
“以目前形式来看,主公二十岁诞辰之前,罗南国可为贺礼!”
“哈哈,那倒是还真的有些奢侈了,一国之疆域为贺礼,这是我迄今为止收到过的最昂贵的诞辰之礼了!”
车轮滚滚,马车远去,吕漪望着远去的马车,内心却丝毫不敢松懈。
吕家如今只是得到了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抓的住,在九阳山上还得搏命!
而正当这位州府的豪门贵女谋算着如何讨好王瑾时,扶阳郡郡守府内的伍从云,也正在被州府五家派来的使者劝说。
听着耳边各种各种明面劝服,实则饱含威胁之意的声音,伍从云思绪纷乱。
对于目前的局势,伍从云明白的很,他能从一个寒门庶子的身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绝非无能之辈。
他知道现在的机会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州府驻军调离,防守空虚,只要能成功擒获王瑾,他甚至可以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