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具微仪,聊资企慕。
久仰您美丽的容颜,内心没有片刻的改变,准备了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姑且表达我的仰慕之情。
白琉璃看着这简短的信,气得把花笺往桌子上一摔,“他什么意思,骂我从进长沙城到现在都是个花瓶?只有一张脸能看?”
何等心肠歹毒又心思深沉的男人!
连面都没见过,又是说她外表内在不符,又是说她除了脸一无是处!
二月红原来是个这么刻薄的人!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一旁的苏暮雨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伞柄,三枚铃铛发出轻微的响声,白琉璃拿起最后一张戏票,时间正是今天上午十点。
她面色冰冷地站起来,看向一边的苏暮雨,“暮雨,备车,我倒要看看红家给我准备了什么鸿门宴!”
白琉璃心想,她就知道想要在长沙立足,甚至成为行首没那么容易。
齐家纳头便拜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但之后总会有麻烦找上门,她以为最先来的是霍家,却没想到是同样不在一条赛道上的红家。
按理说红家淘货她收货,两边不说井水不犯河水,也能称得上是互惠互利,鬼晓得这红家为什么主动撞上来。
白琉璃带上戏票、花笺,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管他为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迟早要立威,干脆就先拿红家开刀!
红家戏院离白公馆并不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这一条街好像某种奇异的分界线,划开了两个世界。
长街的一边是新式建筑,商行、公馆、咖啡厅、歌舞厅……最显眼的就是气派的白公馆!
而长街的另一边都是些旧式建筑,茶楼、戏园、糕点铺……最有名的自然是红家的戏园子。
这座戏园子的外形相当复古,戏楼典雅精致,一进去便是半露天的戏台,几十把老式木椅摆在正中央,全都坐满了人。
戏台和观众席的上方全是挑高的,直接和二楼打通,显得格外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