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以白小姐和佛爷的关系,肯定是愿意出手相助的,但估摸着也得从早忙到晚,总不好叫她这样日理万机的人陪咱们受累不是?”
齐铁嘴翻了个白眼,不能叫我师姐受累,就能叫我受累是吧?
但他挣扎的动作到底是平息了下来,副官见状,松开了手,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
笑面虎!笑面虎!
你八爷我能屈能伸,等着吧,等我见了师姐,狠狠告你一状!
齐铁嘴在心里暗骂,面上维持住僵硬的笑容,“副官,咱这是要去看什么呀?您好歹给我个准信,我这出门的急,也没带什么工具啊。”
副官领着他穿过火车站的候车室,伸手一指前面的月台,“喏,八爷,就在前头了。”
齐铁嘴抬起头定睛一看,腿就软了半边,下意识抓住胸前带的那一枚翠璜,念道,“师姐保佑师姐保佑,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他念这话跟念咒似的,把一旁的张副官逗笑了。
张启山站在铁轨下,瞧见这俩人傻不愣登的站在上头,当即说道,“还不过来,等着明早再吃饭是吧?”
齐铁嘴对着眼前这辆老棺材似的旧式火车实在怵得慌,但他也知道,张启山放的话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今儿这事他要是办不成,这凶人肯定得找到他师姐那儿去!
他师姐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哪能见这种煞气玩意儿。
还是死他齐铁嘴不死白琉璃的好。
这样想着,齐铁嘴小跑到月台边,顺着张启山的目光看向火车头,打算用自己优秀的打工人态度征服这个可恶的资本家。
然后齐铁嘴就认栽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看着火车头上挂着的那枚已经腐朽的青铜镜子,冲旁边的张启山说道,“佛爷,这事咱要不还是去请师姐吧,我解决不了啊。”
对着张启山凝重的面色,张副官疑惑的神情,齐铁嘴用一副死了爹的表情说道,“这上头悬着青铜镜,在我们齐家意味着高人报信,凶险万分啦!”
张启山的表情严肃的好像他就是齐铁嘴早死的爹,他带着点无奈说道,“今儿一早小妹去二爷的戏园子里听戏去了,你是知道二爷的规矩的,除非家国大事,否则谁也不能在他给小妹唱戏的时候进去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