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又按了按齐铁嘴的手背,主动开口道,“哥,我来也一样。”
齐铁嘴听这话急了,“师姐,泄露天机折寿啊。”
白琉璃却不慌不忙,笑道,“这怕什么,我命长着呢,把福寿匀一半给你,我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话要换一个人说,齐铁嘴保准怼回去。
寿比南山?您是哪个洞里爬出来的王八不成?
但这话是他师姐说的,他除了感动就是敢动,哪有心思怼人,齐铁嘴从怀里掏出罗盘,“佛爷,这活儿还是我来吧,主要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能耐,真不是担心我师姐。”
一用起老本行,齐铁嘴的眼神一下变得深沉起来,整个人沉默不语,掐指算着周围的山势,选定方向就大步向前走去。
张副官头一次看见齐铁嘴这样正经的样子,还有些稀奇,白琉璃和张启山倒是见怪不怪,迅速跟了上去。
九门上下,没一个是简单的。
张副官忽然就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一行四人跟着齐铁嘴走到一处高坡上,·站定后看向对面的侗村,其中有十六七家窗户上贴着白窗花,看起来分外显眼。
几人神色都严峻起来,白琉璃皱眉,“这侗村拢共不到两百人,几十户人家,竟有十六七户家中办了丧事?”
齐铁嘴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接着说道,“看窗花的褪色程度,大抵贴了半年左右,新旧不一,只怕这里从半年前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死人。”
张启山沉默不语,按这两人的说法,这疫病恐怕早散出去了,长沙如今还能风平浪静实属不易。
说话的功夫,他们又跟着齐铁嘴往前走,穿过了一大片荒树林,就看见一处废弃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