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和鸡对视了半晌,心里更觉不妙,这一群人中只有师姐和他站一边,师姐还身娇体柔弱不禁风,要是佛爷和副官真想把他和鸡一起下锅炖,那估摸着师姐也拦不住。
现在我必须自救了!
齐铁嘴心里想着,于是像毛虫一样蠕动着自己的身体,艰难保持住一个坐着的姿态,问道,“师姐,佛爷,这到底是怎么了,能给个明话吗?”
看着他正常说话,白琉璃才松了一口气,示意张副官给他松绑。
一旁的张启山问,“你还记不记得,你昏迷之前做了什么?”
张启山的话和眼神让齐铁嘴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一被松绑,就磨磨蹭蹭想往白琉璃那靠,却注意到张启山和副官的手始终放在腰上。
这两人的腰上别着枪。
齐铁嘴被吓住了,怎么着,我昏迷之前是变成卡扎菲还是变成维也纳美术落榜生了,你俩一副对我毙之不及的样子。
白琉璃主动走过来,去牵他的手,齐铁嘴此刻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黄鼠狼脸,抓住她的手不放,像吐苦水一样把自己之前发生的事情吐得一干二净。
他说完还不忘看看自己的腿,却惊讶地发现,腿上没有一点被黑水浸泡过的痕迹,连脚踝都是完好的,一点都没受伤。
这让他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
众人接下来的话加大了他的怀疑,副官疑惑道,“八爷,我们一路上都没见过您说的东西。”
不管是隧道还是尸体,他们都没见着,实际上,他们沿着铁轨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什么发现。
白琉璃接着副官的话往下说,“我们正往前走,忽然听见你在不停地喊师姐,于是就回去找你,结果却看见你四肢着地在铁轨上爬,像动物一样,动作很灵活,还一直自言自语。”
“我在爬?”齐铁嘴有些不可思议,他突然感觉手心一凉,才发现是白琉璃在给他上药,他的掌心全是一道一道的血痕,原本已经上过一次药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裂开了。
张启山的手还没有从腰上移下来,他干脆利落地总结道,“我们怀疑你中邪了,所以我把你打晕,副官把你背出来了,我们原路返回,从石室里出来,你说的东西我们全没看见。”
“而且,每一个尸缸都是完好的。”
齐铁嘴倒吸了口凉气,他忽然反应过来了,脸一下就僵住了,“佛爷,你过去说过,张家人的体质都很特殊,邪祟不侵,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