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其实谈不上不喜欢,只是有三分妒,三分怨,四分不甘。
妒二月红先行一步,怨自己总是迟来一步。
张启山又回想起梦中那句话,
“张郎,你来的好迟呀。”
是啊,他总是来迟。
去北平去得迟,来长沙也来得迟。
白琉璃不知道张启山心中所想,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二哥中毒了。”
张启山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是东瀛人?”
白琉璃点点头,将事情和盘托出,又道,“其余人的毒已经解了,唯有二哥的毒难以根治,只能暂时压制住,要想治好,得拿到一味药。”
“鹿活草。”
张启山一皱眉,“能起死回生的鹿活草,如此名贵的药材,恐怕不好找。”
“不,我已经寻到了踪迹,不久后,北平的新月饭店就有一株,我正打算去那里。”
“我和你一起去。”张启山看着白琉璃,说道,“于公,二爷是被东瀛人所害,不能不救;于私,国内哪里都不太平,我和你一起去,也安全些。”
白琉璃一笑,“好,有表哥陪着,我也更放心些。”
张启山不言语,他忍不住看着白琉璃,在心中想到,若中毒的是我,你会不会也奔赴万里,为我求药呢?
但这话太矫情,他问不出口。
于是他说,“长沙近来有什么事情吗?”
唯有这时候,张启山多少有些羡慕二月红,二月红能只谈风月不谈公事,但张启山实在不擅风月,所以他们之间,好似就只剩下繁杂的公事。
只是好在,白琉璃爱风月,但也更爱公事。
她将张启山不在时发生的事情,连带着自己的解决措施一一道来。
张启山毫不惊讶地发现,白琉璃不过比他早回来两天,但各项事宜已经被她处理得井井有条,根本用不着他主持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