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荒野医师 续的续的续的续

温迪戈的法术造物所形成的墙,分割了整合运动与叛逃的队伍。

涂方看不见墙另一端的情景,但此时的他也并不在意这些。

他看着自己怀中那仍然温暖着的人,崩溃了。

他想要救她。

但是他没那个能力。

他只是个医生,一个严重偏科的,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医生。

“涂方........龟龟她怎么不动了?”

小刻在涂方身边愣愣地开口道。

“涂方........为什么.......什么我感觉鼻子酸酸的........”

“龟龟死了。”

涂方这样开口道。

他永远也不想承认这一点,他那半吊子的医学知识告诉他,他怀中的这个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死......了?!涂方你骗人!你不是医生吗?你快点让龟龟起来啊!”

小刻摇着涂方的身体,怎样开口喊道。

涂方并没有多做什么,任由小刻摇晃。

只是,随着小刻的摇晃,不知为何,他们的身边响起了似有似无的铃铛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涂方的内心之中,又燃起了一个希望,他做不到的事,神能做到吗?

“大刻!你能救她吧!你肯定能救她吧!”

涂方朝着天空这样喊道,同时,回应的声音出现了,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

“您认为这里是荒野吗?”

“是!”

涂方的声音斩钉截铁。

“假如您所愿。”

荒野上的风声响起。

吹着此时的众人。

涂方突然发现自己怀中的龟龟变得很轻,很轻........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

涂方猛然发现,龟龟的身体化作了尘土,尘土绕着涂方了一圈,又绕了小刻一圈。

随后,随着这无边的微风浮上了天空。

“人呢?龟龟呢!”

“她的肉体已经死亡,但是我可以将她的灵魂留存下来。”

“她不还是没有活下来吗?你欺骗了我?!”

“我并没有欺骗您,您还会再见到她的。”

涂方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没在言语。

只是如之前一样,愣愣的坐在地上。

而另一边的泥岩也注意到了,这边涂方的异常。

她虽然也惋惜于那个小姑娘的离去,但此时绝对不是悲伤的时候。

此时的他们应该尽快与整合运动,拉开距离,尽快带领着愿意跟随着他们一起离开的感染者们到达安全的位置。

她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拎起了发呆的涂方,寻找着他的那辆轮椅。

但她似过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那辆轮椅,最后,只得将涂方小心翼翼的在自己手中捏着。

“小刻,我们要快些走了!跟上来,没时间,悲伤。”

泥岩说完这些话,边转身带着涂方奔向了大部队。

而此时的小刻也有些发愣,她看了眼之前龟龟的位置,又看了看正带着涂方离开的泥岩。

鬼使神差的,她背上了龟龟遗留的背包,随后,快步朝着泥岩的方向跟了过去。

不知为何,她感觉现在的自己没那么难过了,就像龟龟一直在她身边一样。

...............

在这之后,队伍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安全的到达了,一个可以休整的位置。

又是一个夜晚。

“涂方,你别难过了嘛,我把尾巴给你玩。”

小刻看着无精打采的涂方,试图用自己的尾巴逗他开心。

她不想看到涂方一直这样。

但并没有什么用。

涂方推开了小刻在自己面前摇晃的尾巴,他现在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

“唉,小刻你一边玩去吧,我现在嗯........有点累。”

“好吧。”

小刻自顾自的,在小帐篷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段时间涂方真的很不对劲,她已经用过好多方法逗他开心了,但可惜都没有什么用。

小刻知道那是因为龟龟的事,但是她并没有像涂方那么难过,她背着龟龟的背包,看着另一边十分有九分不对劲的涂方。

陷入了思考。

她在思考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逗他开心。

小刻能想到的无非就是摇尾巴卖萌,给涂方找好吃的,在涂方面前装装傻之类的。

那些她都试过,但都没啥用。

她不知道现在的涂方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安慰他的人,现在的涂方也需要一个“涂方”。

一个能够安慰他的涂方。

而不是一个一直在他面前瞎晃悠,还装傻的修勾,尤其是这个修勾装的傻,还没有不装的时候傻。

就算偶尔能够逗他一笑,但也就这样了。

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里进来一个人。

涂方和小刻都被那边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涂方率先认出了那个人。

“泥岩?!”

此时的泥岩不是着甲的状态,而是罕见的穿着一套粗糙的麻布衣服,看样子是临时寻到的,并不合身。

小主,

“嗯,涂方,你的状态不是很对劲,我就想来看一下。”

泥岩,或者说所有与涂方见过面的人,都察觉到了,涂方的不对劲。

她知道那是因为那个被涂方称为龟龟的小女孩的原因。

她也清楚,龟龟和涂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父女关系了,龟龟的死对涂方的打击定然是不小的。

而另一边的小刻在看到泥岩进来的时候,最开始是处于某种警惕状态的。

毕竟她从来没有在那些人群里面见过这个人,但随即她便打消了警惕。

因为她在她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再加上后来涂方又开口说她是泥岩,小刻心里最后的一点怀疑也打消了。

不过小刻也挺好奇泥岩来找找涂方是干啥的。

随后,泥岩和涂方的行为令她更迷惑了。

泥岩和涂方先是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他听不太懂的东西,像是向前看,懂得放下之类的一大堆杂七杂八的。

再然后涂方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口子一样,在泥岩怀里哭了出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小刻看到涂方哭了,原本还以为是泥岩惹到涂方了,就想过去看看。

她知道涂方很少哭,现在哭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但随即,她便发现这和泥岩似乎没多大关系,而且,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泥岩的手轻抚在涂方的背上,她的嘴在涂方的耳边轻声细语。

小刻感觉这就像........

就像以前下雨打雷的时候,自己缩在涂方的怀里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该干啥,于是就只是在边上坐着看着一切。

过了一会。

只是一小时,但也有可能是十分钟。

一阵鼾声传来。

涂方在泥岩的怀里睡着了。

泥岩和小刻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涂方睡着了.......”

凑过去的小刻这样开口道。

“嗯,现在他也该好好休息了。”

说着,泥岩小心翼翼的将涂方送入了睡袋之中..........

.............

自那晚之后,涂方和泥岩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层距离。

而且涂方由于之前的轮椅已经丢失了,所以他现在基本都是坐在泥岩的肩上。

着甲状态的泥岩可以说就是一个小巨人,肩膀上坐个涂方,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同时,泥岩本人也并不反对涂方坐在他的肩上,她反而还担心涂方会不会一不小心从她的肩上摔下来.....

而绝大多数人对此也没啥意见之类的,只有那些最早跟着泥岩的几个萨卡兹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他们觉得泥岩和涂方的关系不简单........

至于小刻?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基本上还是老样子,跟着泥岩和涂方活动。

在接下来的日子,涂方也确实遇到了不少麻烦。

只不过这些麻烦都是源自于内部的。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种族的问题。

本次叛逃的人数大概有七八百人,在这之中,萨卡兹占了不小的一部分。

毕竟当初的泥岩小队,以及营地里的萨卡兹雇佣兵们都选择跟涂方跑路了。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的队伍里面有那么一点点的种族问题。

不过也还好,萨卡兹那边有赫德雷和泥岩管理,并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

至于少数萨卡兹和一些普通感染者发生冲突的情况,一般是由涂方出面调解。

由于之前老黑蛇计划的原因,涂方无论是在普通感染者,还是在萨卡兹那一边的名声都出奇的好。

大家也都愿意听他的话,所以这些矛盾最终也基本上都被和平化解了。

期间,除了种族矛盾之外,还有一些小矛盾。

比如涂方当初提出想要带出来的那些孩子们,他们现在过的并不好。

由于队伍每天都在移动,涂方还要和泥岩到处跑的缘故,几乎没有人负责这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