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没仔细看过那些画,倒是纳闷韩铭能看懂:
“你还懂画啊?”
没想到韩铭摇摇头,自嘲着说出口:
“哎……画的事我没那么懂,咱们都是什么出身啊,哪有机会学习什么艺术……但人心我确实懂那么一点,他需要外界的刺激才能创作,并对这种创作方式引以为傲。”
这些话没能让陈辰的心情好一些:
“那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他自己往外蹦啊?”
“谁说的?我们知道他忍不了什么,就有办法让他往外蹦喽……”
陈辰歪着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02受不了的?”
韩铭这时踢了一脚地上带有些黑色喷漆点的废报纸,笑得有些阴沉:
“他受不了的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那种与艺术美感都毫不搭边的木头疙瘩。艺术家么,你让他自娱自乐可没什么痛苦可言,但你让他对牛弹琴……那才是最让他受不了的呢。”
说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拍了下陈辰的肩膀,让他放心,很快就会知道了。
“不过这屋子打扫得匆忙啊……”
韩铭环视这个房间,视线落在边角处还没来得及干透的水渍上:
“打扫卫生这事搞艺术的可做不来这么仔细。”
他意有所指地暗示这间房的清理方式极为专业,虽然看似打扫得匆忙,却没留下多少有用的线索,这就说明这个人在清理现场这种事情上极其熟练,韩铭就此总结了一下清洁工的画像:
“得是个从小就干粗活的……心思还得细,这种清理痕迹的事情他没少做过。”
想到这里他提醒了一下陈辰:
“那清洁工说不定没走,还在这处密室里等着我们呢。看来他对我们也挺好奇的……”
韩铭说到这里表情有些愉悦,但陈辰却紧张起来:
“韩副队,我们只有3个人。”
“别怕,这人还用得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