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可是我岳丈嘛!几天的伤就能换来梦想成真真是太划算啦~”
也是这一瞬间嘴里那支本就狭长的画笔“啪”地跌落在被上,给洁白的被单染上了诡异的蓝色:
“糟糕,掉了。”
祖翀明纠结了一会到底是用嘴捡起来,还是用左手,让被单晕染得更厉害了,他忽然变了一副神色,用受伤的常用手把笔扑落在地——
“已经干掉了,喂——道之罘你再给我拿支新的过来。”
他的语气没了平日里那种温和,道之罘脸上虽然没什么波澜,却也没有回应他的需求:
“我好像也不是来给你当助手的吧……”
他把用过的水果叉丢进垃圾桶里,又用脚把祖翀明的一桶画具往他床边挪近了一点,就起身准备离开。和门口的仝椽鑫对视时好像有话要说,但之后又什么都没说地走开了。
仝椽鑫想着既然他都走了,不然自己也早点回去得了,却被祖翀明搭话了:
“别理他,他就是懒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他看出仝椽鑫对刚才那段欲言又止有些在意。
“不过你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这句话让本来打算离开的仝椽鑫找了张椅子坐下:
「几个意思?」
他表情不是很友好地回答:
“习惯了,以前总有小团体来找茬,我爸和我说这种情况就薅住那个领头的,往死里打。所以我下手一般没那么注意轻重……”
他抬眼看向祖翀明,像是在等对方的反应。病床上的人呵呵地笑个没完:
“哈哈……还挺有意思的,真好奇那个场面。这么说我还挺幸运的,没真的落下残疾。”
说到这里他试着挪动了一下绑着绷带的胳膊腿:
“这次只是右手右腿骨折,还断了一根肋骨。你说我要不要也试着锻炼一下身体呢?再结实一点的话恢复得也会更快吧?”
他回过身脸上还带着先前的笑意。
“你还准备继续挨打吗?”
仝椽鑫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想变成这样,但你不是没办法控制么?”
仝椽鑫脸上带了怒意:
“什么?”